看到了周东臣的伤手,韩子仪就挑拨道:“周东臣呀,你为抗日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他们怎么就不管你了呢?真是的,要是你在我们的党国,一定好好地发给你抚恤金,还要把你安排到医院里,好好地养伤。他们既然不管你,我老同学不能看着你不管,我管你……”
周东臣摇了摇头说:“谢谢老同学好意,我真的不能出去工作了,你就别再为我操心了……”
韩子仪没有劝说出周东臣“出山”,感到很没有面子,回去对吴运周说:“周东臣说哪边的事都干不了,他为什么不铡右手,光铡左手,铡了左手,右手还不是一样开枪吗!”
吴运周思索良久,对韩子仪说:“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能为我们工作的人,就是我们的人,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如果对这样的人手下留情,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猛一下子扑过来,要了我们的命……”
韩行带着吴小明和李大中也来看望周东臣。他看了看周东臣的伤势后,感到十分的惋惜,对周东臣说:“东臣同志呀,真是对不起,你是对革命有功的人,负了伤,身体又不好,我们没有及时来看你,让你受罪了。钱也不多,面也不多,先用着点儿。”
吴小明拿过来10斤白面和10块钱,交到了周东臣的手上。
周东臣有些感动,激动地说:“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不能为党工作了,组织上还想着我。感谢韩县长,感谢组织,谢谢,谢谢。”
韩行听了眉头一皱,又接着对他说:“周东臣同志呀,我能不能给你说几句肺腑之言。”
周东臣说:“你是县长,是我的领导,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韩行对他说:“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很刺耳,什么叫不能为党工作了,组织上还想着我。如果这些话在一些新同志的嘴里说出来,还有情可原,可是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些不对头了。你现在虽然身体不好,可还是党的人啊,党怎么会忘了你呢!
再说,党的工作不在乎大小,你就是躺在了床上,喊上几句口号,鼓动着身边的人抗日,这也是为了党做了工作啦。**还说过,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自残,没有叫敌人伤了,而自己砍了自己,这就是懦夫,这就是革命的逃兵。”
几句话熊得周东臣是再也没了话说。
韩行又说:“听说韩子仪也来了,你可要站稳自己的立场啊!我们相信你这个老同志,绝不会为党的脸上抹灰的。可是我们也为你的安全担心啊,国民党这些人,嘴里一套,心里一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既然你现在暴露了,是不是转移一个地方?”
周东臣说:“没事的,韩子仪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韩行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进入武平县的大战,枪杀庞凤禄,吕桥事件,杀害王春山,哪一个不是吴运周、齐子修、韩子仪策划的阴谋。我们可得时刻提防着他们点啊!”
周东臣说:“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不能为党工作了,不能再给党添麻烦。”
韩行摇了摇头说:“你又来了,不是给党添麻烦不添麻烦的事情,这是党的工作,这是残酷的敌我斗争。”
韩行做了一番工作,可周东臣还是没有转移的意思,他对韩子仪他们还是抱着一种幻想,总认为他们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商莲塘带着几个兵,翻墙进入了周东臣的家,撞开了门,把周东臣从被窝里抓了起来。
周东臣厉声地喝问:“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半夜闯进我的家?”
商莲塘嘿嘿一笑,说:“我是商莲塘呀,连我都不认识啦!真是的,看来我还不如你出名呀!跟着我们走,出去有点儿事?”
周东臣大声地吼叫着说:“我是一个病人,是一个快死的人啦!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
“嘿嘿……”商莲塘一声奸笑,对周东臣说:“那就由不得你了,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对几个士兵一扭头,几个士兵拖起周东臣就走。周东臣是大病之人,哪里还有力气反抗,被他们拖在地上行走,地上拉起了一道痕迹。
周老臣的妻子一看不好,大声地呼喊着:“商莲塘来抓人啦——商莲塘来抓人啦——”扑过来就要夺人,被这几个贼兵给推到了一边,踹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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