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只是单纯的为了那四个形同下人的人?
上官婉面容更加惨白,是啊!若是帮了她就是与整个上官家族为敌!她从玄燕国逃出来,就是为了逃婚,她不想嫁给一个三十多岁妻妾成群的人,想要找到能够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必须地位高,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才可保她一世无忧。她从东陵风口中透漏的消息得知元铭如今的身份地位与以前是天壤之别,而她在看到元铭之时,便动了心,想要努力赢得元铭的心,她有着绝对的自信能够让元铭爱上她,可这一切竟是那般的不受控制,她刚刚出手便是不顺利,元铭的身边早就有了慕容晓,且在不久之前又死在一场刺杀中。
现在她别无选择,前来求助东陵风,可得到的答案让她那般的绝望。
她做错了吗?
哪里做错了?还是在内心里认为东陵风会看到她的独特?
她紧咬着唇步步后退,不敢去看慕容晓的神色,更不敢再去看东陵风,她竟然将自己置于如此难堪的境地!她惊慌的喊道:“晴玫,我们走!”
……
急速赶路的马车上。
慕容晓闭目养神,整个身子靠在马车上,似乎已经熟睡。
坐在对面的东陵风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许久,方出声:“你信上官婉的话?”
慕容晓微微蹙眉,渐渐的睁开双眼看向东陵风,从进了马车她闭目养神之时,他便一直在打量着她,难道只是想问这个问题?她不适的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或许当真是习惯了现代车的舒适,对马车她一直是不太适应。再加上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在不断的赶路中,她深切的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她需要忍耐的日子应该没有多久了。
“东陵世子不是同样信了不是吗?”慕容晓声音清冷的回问。
“哈哈哈……”东陵风闻言愉悦大笑,接着目光灼热的盯着慕容晓:“若上官婉有你的三分聪明,现在整个上官家的人必定将她捧在手心,不敢去挑衅摆布。只是可惜,可惜了她那与众不同的来历。”
慕容晓默然。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成长环境不同,心境自然不同,不是上官婉愚笨,而是她对这个世界还有几分幻想,心性单纯而已。
“马上要到了玄燕国,这一路,你都未曾想过逃走,是因为真的认了命,又或者在赌本世子最后是否会放了你?”东陵风倾身靠进慕容晓。
却在马车一个颠簸后,慕容晓仍旧是稳坐如山,东陵风触不及防的撞进一双他好奇却一直走不进去看不透的幽深瞳眸中,这双眼眸内似隐藏着惊涛骇浪,又似乎是百万年都不会翻搅的潭水,那般的幽静冷然。
是万年古井?
神秘又深不可测?
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明明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却仍旧能够不动声色的与他谈笑。
这个女子的内心强大的。
就在他意图想要看的更深一些的时候,她无波的眼眸中忽然闪烁起动人的笑容,无限的妖娆风情。
她说:“东陵世子何时开始有这么多的好奇心?”
从何时开始有的好奇心?东陵风神情微微僵硬,他僵硬着身体退后,与慕容晓之间的距离拉开,可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她。他问:“你不怕死?”
“我怕。”慕容晓未有隐藏的点了头。即使真正的死过一次,她仍旧是怕死。只是怕有何用?她所知道的是,即使怕也要挺身面对,在生死关头退后对她而言永远都是嘴愚蠢的决定。况且,她还不能死。王落云还未死,她又怎能死?
东陵风非常满意慕容晓的答案,望着她忽然目光变得温柔,又下意识的伸过去手。
就在他的手即将靠近慕容晓的脸颊时。
慕容晓则双眸盯着他,清冷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畔,“元铭最喜欢抚摸着我的脸,他手上的温暖仿佛还停留在脸边。”
东陵风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指尖上,不久前的熟悉的那种厌恶的感觉又重新的袭上心头。仿佛刚才的举动是着了魔般,他竟忘记,她曾躺在元铭的身下承欢,口中唤着的名字也是那深情无限的元铭二字!
他双眼瞬间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