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要脱掉衣裳,真上床去休息一阵。”
皇帝点了点头,季衡伺候下真脱了外裳,只留了里面单薄里衣上了床,躺床上后,又朝季衡伸了手,柔声要求,“君卿,你别走。”
季衡只好床边坐了下来,由着皇帝抓住自己右手,轻声道,“皇上,您睡会儿吧。”
小皇帝不好要求季衡和自己同睡,也许确是太困了,或者是季衡身边时,总比平常要觉得安心,他慢慢闭上眼睛,很就真熟睡过去了。
季衡看他睡了,才把手抽出来,去一边桌上拿了一把扇子,轻轻给皇帝打扇。
李安濂睡了一觉起来,过来找皇帝,外间看到坐着打瞌睡抱琴和柳升儿,就问,“皇上呢?”
柳升儿对着他做了个噤声动作,然后才到他跟前去,小声道,“皇上里间睡觉呢。”
李安濂不满地说,“你不跟前伺候着,倒坐这里打瞌睡。”
柳升儿看了抱琴一眼,才轻声道,“季公子陪着皇上。”
李安濂哼了一声,绕开柳升儿,进里间去,琉璃珠帘被掀开发出清脆撞击声,李安濂进去后迎面是一展画着四美图屏风,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床上情景。
皇帝还睡着,季衡坐床边,一手撑着面颊,一手握着扇子轻轻给自己和皇帝打扇。
李安濂愣了一下就小碎步上前去,轻声道,“季公子,还是让咱家来伺候皇上吧。”
季衡正要将扇子给他,皇帝这时候就睁开了眼,带着惺忪睡意又有点恼怒地看了李安濂一眼。
季衡轻声道,“皇上,您再睡会儿吧,现下外面热着呢。”
皇帝抬手撑额头上,道,“睡得身子发软。君卿,你一直给朕打扇,你不累吗,要不,你也睡一阵吧。”
季衡笑了笑,说,“这比林师傅课上练剑要轻松多了。”
他说着,已经将扇子给了李安濂,自己也起了身。
皇帝看李安濂接替了季衡位置,就不满地坐起了身来,说李安濂道,“正经让你来伺候时候你不来,现来了,又把朕给吵醒了。真是个狗奴才。”
李安濂陪笑道,“都是奴才错,奴才该死。”
皇帝哼了一声,道,“朕不睡了,伺候朕洗漱,朕想喝点酸梅汤,可有?”
季衡说,“微臣去让柳升儿进来伺候,让厨房送酸梅汤来。”
季衡出门让人准备酸梅汤,和冰镇水果,又去找赵致礼,赵致礼花厅里贵妃椅上斜躺着,一边吃娇美伎子喂到嘴边去皮去籽葡萄,一边翻看一本书。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伎子用柔荑握着纨扇,隔着冰山将凉风扇到赵致礼身上,赵致礼这个样子,真是好不享受。
季衡过去说,“皇上醒了。”
赵致礼瞥了他一眼,说,“你家这个葡萄是哪里来,比我家里甜。”
季衡说,“这个我可不知,是我母亲准备。”
赵致礼翻身坐起来,道,“咱们去看斗鸡,怎么样?”
季衡无语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还是算了吧,这么大热天,你不中暑,鸡会中暑。”
他话将两个伎子都给逗笑了,她们颤着肩膀笑了好一阵,赵致礼伸手捏了旁边用牙签喂他葡萄女子面颊,说,“有什么好笑,要笑一边去。”
皇帝这时候已经从檐下走了过来,见赵致礼轻浮行径,而季衡站旁边看着不以为意,他不由就说赵致礼,“表哥,你总要将君卿带坏。”
季衡回过头来看皇帝,说,“杨兄,来坐吧,您看赵季庸有多享受。”
因为有外人,季衡也不好叫皇帝皇上,就叫了杨兄,还第一次叫了赵致礼字,两人都有一瞬间怔愣,然后都各自开心着笑了起来,皇帝一边椅子上去坐下了,这时候,丫鬟端了用冰镇着各种水果和饮品进来了。
季衡说,“我们来玩五子连珠吧,比围棋简单,不需那么费时费脑。”
赵致礼说,“玩围棋我就没有赢过你,五子连珠,我定然能比你好。”
皇帝也很有兴致,“来玩吧。只是输了要罚什么?”
季衡说,“杨兄你总是惦记着要怎么罚。”
赵致礼道,“确要有惩罚才好。要不,咱们定下来,谁输了,谁就应赢家一件事。”
季衡道,“不行,这五子连珠输赢只方寸之间,很就是一局,那得应多少件事?”
皇帝道,“咱们定个时间,可以抵消输赢,后输赢次数想来还算好。”
赵致礼也说,“正是,君卿,难道你很怕输。”
季衡道,“我才不怕输,只是我很不信任你们,到时候你们要想出什么阴损招数来,谁抵挡得住。”
他这一席话又将周围几个女孩子逗笑了,皇帝似乎对女孩子被季衡逗笑很意,赵致礼也对几个伺候女子说,“你们先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等两人长大了,小皇帝也明白了要矜持就不能吃豆腐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明白猥琐流才是世间至理,然后强硬地对衡哥儿说,“古代君臣就能抵足而眠,卿卿,你来陪我睡吧。”
衡哥儿,“平国公大人还有事情要奏,皇上,您留他夜谈就行了。”
关于皇帝和衡哥儿性格不活泼鲜明,这个是有原因,两人根本没有环境和条件鲜明,变色龙才能复杂而危险环境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