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真君见痕脸色渐好,收回了手中真气,跟阿音嘱咐了一句:“你照顾好他。”
掌门真君没有多待,治好伤就走人,石室内就剩下了阿音一个。周围一切都空空荡荡的,阿音瞅了瞅还在打坐的痕,心里有点儿没底。毕竟她可从来没照顾过病人。
痕苏醒过来,紧紧皱起眉头,一丝气若游丝的声音问阿音道:“我师父走了?”
阿音看痕至少能说话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点点头道:“走了。”朝着痕身上浸血的袍子瞅了瞅,现在血迹虽然干了,可是那一片刺目阿音有点不忍心看,“你这件衣服可都脏了,要我帮你换掉么?”
“我自己来吧。”痕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扭动身体,试图将袍子脱下来。可是他动一下,就要停顿一下,喘个几口气,身体脆弱得就像豆腐做的一样。
“我来帮你。”阿音在旁边扶了痕一把,帮他把脑袋从衣服里解放出来。
痕打量了阿音一眼:“我师父没把你怎么吧?”
阿音一愣:“你是被打失忆了还是怎么了?刚才掌门真君看到你那个样子,吓得赶紧帮你疗伤了,哪里还顾得上我。”
痕嘴角微微一笑:“看吧,还是有个师父好。尽管他觉得我去了禁地,不还是没狠下心来将我逐出师门。要是换做你,估计那可不是离开灵隐派的问题了,恐怕连你的小命都堪忧。”
阿音没说话,半晌,叹了口气。她感觉这一次欠了痕太多。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要是觉得亏欠我,不如帮我把袍子洗了?”痕挑挑眉道。
阿音一愣,点点头。尽管她知道会法术的人,完全可以用法术来,可是痕的要求,这时候哪里有不答应的理由呢?
“你感觉怎样了?瞧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啊。”
阿音担忧的很。毕竟痕的伤,也是自己一手造成。如果这时候能令她替痕受这份罪,也许会好受点。可是她并不能,而且除了在身边陪着痕,她什么都不能做。
“我师父可是灵隐派掌门,在九州排行一流的修士。他出手帮我疗伤,你还担忧什么呢?”
阿音听他这么安慰着,却明白痕只是让自己好受一点,实在没少一点点担忧。
阿音又问痕,水毒到底有没有解干净,还要不要特地去采灵珠花,制作解毒丸了。
痕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解一下,毕竟掌门真君只是给他输了真气,只是能暂时压下水毒,还是需要彻底的一味解毒良药。
拿走了痕的袍子,阿音跟痕约好了明天再上山来。
阿音回到求如峰,就在段凌的四合院外面,她瞥见周围围观了好多黄袍的杂役弟子,在朝这里指指点点,似乎有什么值得八卦的事情发生了。
她疾步跑去一看,地上姐姐的手札,还有她的一把木弩,还有自己在灵隐派的腰牌和黄袍子,像是被扔出来似的,杂七杂八的散落了一地。
阿音一愣,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段凌搞出来的鬼。但是,在灵隐派,段凌想对她干什么,哪怕是再过分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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