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添的麻烦,去府上取钱便是,管家问道便说是我的意思便好。”
老板赶紧向泠镜悠酬了谢便离去了。
泠镜悠也没做其他的,吩咐幽兰把那妇人唤醒,再叫来了一盆水,一把匕首,一尺白绫放在桌上便静静等待周氏醒来。
过了好一会,周氏睁开惺忪的眼便见着泠镜悠站在她面前,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问她,“我夫君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可有头绪?”
泠镜悠看不惯周氏一股子的市侩作风,于是她也没给她好脸色看,只是吩咐道,“以后莫去打扰其他客人, 否则你就别说不讲情面,眼前放着的东西你也看到了,”
她顺手那了个匕首朝周氏走来,脸色的笑容渐多,周氏不禁缩了缩脑袋,嘴里喊道,“你别再过来,再过来,我,”
泠镜悠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惶恐,于是满意的笑了笑,在距离周氏一尺间的距离的时候便顿住了,明闪闪的刀正在她面前晃悠,刀晃得周氏心慌后便朝她淡淡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匕首有多锋利,你紧张什么。”
话说的云淡风轻,指尖轻抚匕首,好像说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周氏见泠镜悠没在进攻不禁松了口气,一口咬定她不敢对她做什么,于是壮了壮胆子,对泠镜悠说道,“这些把戏可是虎不住我,要知道你杀了我,圣上追查下来便是两条人命,你们担待得起么?”
“嘣”的一声匕首清脆落地,听得她很无所谓的说道,“这又没什么,你觉得对一个贪污的常州刺史圣上会有什么意见?”
“我夫君向来秉公处理,可是就是二皇子从常州回去后没几天我夫君上京就惨死,不是他的错,谁的错!”
“对,不是你的错,可你夫君的确是因为你而死。”
泠镜悠从兜里拿出了封信,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贵全向其他商行的借贷款项,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上面表明借贷日期是去年7月,而二皇子到了常州那地方的时候是今年的11月,你觉得你夫君会不会被仇家追杀呢?”
泠镜悠继续刺激她,周氏突然哑口无言。
“你仔细看清楚,你夫君,贵全,可是在这上面画押了的。”
她将纸再给周氏靠近了点,让她辨识清楚。
“不可能!”
“你骗人!从哪里找到的一堆怪东西污蔑他!快拿来给我看。”
周氏两眼猩红,如一个暴怒的母狮突然朝泠镜悠奔了过来。
泠镜悠见周氏朝她奔过来了,房间很小,她很灵巧的躲开,几个巧劲便周氏趴在地上。周氏见泠镜悠那模样很淡定,嘴里恨得牙痒痒的,没一会便一口一个“爹娘得个丧心病狂。” “下地狱”的话从周氏口中吐出。
泠镜悠站在窗前,窗外是清越的笛子声,声音忽长忽短,时而磅礴如注时而婉约,窗内是周氏莫名的谩骂,她一时心绪莫名的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