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叹气,我也没理他,他现在的表现让我觉得有些反常。
本来就有些累了,背着一个大嘴,身上更加的沉重了,脚步迈开的也越来越小,走的也越来越慢,短短的几百米距离,竟然让我感觉到无比的遥远,我走了一步又一步,就是没有办法到达。
我不禁冷哼了一声,冲着大嘴说道:“这是你搞得把戏吗?我好像一直走不到断头崖那里?”
大嘴冷幽幽的声音传来,“我都说了,你别去断头崖了,行吗?算兄弟我求你了,行吗?”
我半晌没说话,最终问出一句;“为什么?你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我还是要去的。”
大嘴却是不做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我见他不说话,就继续往前走,此时我心里有些怀疑了,这个大嘴可能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那个大嘴了。
于是,我就假装问了一句,“大嘴啊,还记得张晓雪吗?”
大嘴冷冷的问了一句:“干嘛?”
他的语气有些不爽,似乎察觉到我的试探语气。
我呵呵一笑,说道:“没事,没事……”
这不用在试探了。
我背着大嘴走到断头崖前面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景象,一棵巨大的槐树挺立在我的面前。
看到这棵大槐树的时候,我就倒吸一口凉气。
这棵巨大的槐树让我有些眼熟,似乎是胡老汉家的那棵,但是这棵大槐树上并没有系着很多红丝带,而是树枝上都挂满了尸体,很多尸体都是我眼熟的,那是我们的村民。
仔细一看,就知道那上面的尸体大概有十多具,而且都是已经死掉的,比如村长儿子,我堂哥,汪飞,汪涛等等。
我有些奇怪的是他们死了是不假,不是被安葬了吗?
至少村长的儿子是亲眼见到是被放在了棺材里的啊!
但是此时却是瞪着一双爆凸的眼球,脸色青紫,死死的盯着我,还有掉了头的堂哥竟然也被挂在那里,他头都掉了,此时却似乎是拿针线给缝了起来。
据说,对于断头或者断了手脚的人,人们通常会将断了的头和手脚都给缝起来,这样就好是完整的躯体去投胎,否则下辈子投胎出来还是一个残疾人,断了头的如果不把头缝回去,更是会永世不得超生。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震撼莫名,是谁将这些尸体都给挂在了槐树上面?
挂在这槐树上,到底是有什么意图呢?
此时,就听到一阵阴风呼啸,那些挂在槐树上面的尸体都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下,嘴里竟然还发出了一阵嘿嘿的冷笑声。
这些冷笑声似乎是嘲讽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叫你来,你非不听,来了就会被挂在槐树上的……”
我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来到这棵槐树下就会被挂在树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来过啊……你看那……”大嘴对我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仔细一看,顿时整个人都要炸了,因为我看到大嘴浑身是血的挂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