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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败落的百花宫中,欧阳天娇径自一个人坐在花台小亭上独酒自饮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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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身影小心的透过杂草丛生的花坛后,向那小亭上正饮酒中的人偷偷看去,但见得那白裙清丽的人影似乎比得那日看到的骑在马背上的英姿飒爽时清瘦了几分,这心也不由得牵心担忧了起来,却不知是否因朝政难理而费神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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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一丝细微的响动传入到欧阳天娇的耳朵里,欧阳天娇不免立眉警觉的向那对面的花坛之后瞄了一眼。
想她为了不让人打扰到自己,这百花宫中自是下了命令不许旁人随意进入的。而此时此刻怎会有人在此,难道是刺客不成。思虑一出,不待细想,欧阳天娇便纵身一跃,腾空几步间便来到花坛之后,一把逮住了那藏匿于花坛之后偷看自己的人。芙蓉公主惊呼一声,欧阳天娇但见这人是一个身穿粗布黑衣蒙头遮面的女人,不免皱眉沉声喝问道:“何人胆敢藏匿于此?”
芙蓉公主没想到欧阳天娇会发现自己,心里一颤连忙捂住失声喊出一声的嘴,紧张的忙俯身跪下,装腔嘶哑道:“老、老奴是、是这里看院的嬷嬷,没、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来这里,惊扰了殿下的休息,真是罪该万死。”
“看院的?”欧阳天娇皱眉打量着这自称看园人的黑衣老者,问道:“我进来时已经命所有的人撤出此地了,怎么还会留下一个嬷嬷?”
“老奴在这里当差二十几年了,经历了两朝换代,呵,这里一向少人来往,恐怕那当差的公公都忘记有老奴这号人存在了,没有通告到也实属常情。”
“哦?原来你竟在这百花宫里呆了二十几年了?”欧阳天娇皱眉打量着这黑衣老者,疑虑道:“可本殿下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欧阳天娇眯眼审视着这黑衣老者,似乎当年她住在百花宫时从没有注意到百花宫中还有这样的人出现过。
“呵,老奴相貌丑陋,哪里配出入在公主和驸马的眼前,我只配藏在后院里做些见不得人的打扫清洗的活计,不过自也是听说些公主与殿下当年之情。”芙蓉公主慢慢抬起手抚触上自己已经毁掉的容颜上,没想到五年之后的今时今境她竟然还能与这人说话。
欧阳天娇自嘲的轻笑一声,道:“呵,你竟然还知道我与公主的情?那到要听听看你都知道什么了。”
芙蓉公主咽下一口唾沫,滋润了一许干涩发痒的喉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诉道:“老奴知道当年殿下女扮男装代兄娶了三公主,虽是新婚之夜二人糊里糊涂的定下一纸约定,但在朝夕相处之下竟还是双双j□j互通情意,定下了此生不变的海誓山盟生死契约。三公主的心也是从动情的那一刻起便不能自拔的喜欢上了她身边相随风流俊美的驸马爷,就算后来得知了驸马其实是女儿身,却也已经是义无反顾愿意以身相许。只是、只是后来她们都被情势所迫,她们之间又因误会重重不得已不得不分离情绝。”
黑衣老者的话句句触痛欧阳天娇的心事,她越听越是心痛难忍,皱眉间怒目狠色道:“什么情势之词皆都是遮掩之词,莫不就是后来公主嫌弃了她的驸马只是个女子之身,给不了她心中想要的。竟是全然背信弃义,能在片刻之间便转投与新欢之怀。哼,今时人家夫唱妇随娇儿相伴,呵呵,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誓死契约,恐怕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一场空话戏言罢了。”
“不,公主她没有忘记......”芙蓉公主听这人狠决伤心之言,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竟是差点放开了声音。
欧阳天娇被这老者异样熟悉之音惊回神,皱眉疑神望去。
芙蓉公主被欧阳天娇如夜鹰般敏锐的眼神所惊,怕是被看出破绽,立马低下头遮掩咳嗽道:“咳咳,老、老奴是自小看着公主长大的,公主的心事老奴自能猜出几分,她其实并没有忘记殿下,只不过都是被迫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