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人慵懒懒地往车外看了一眼,手中玩转的手机停了一下,继续,他语调悠悠道:“沈晴博,她已经是秦家的人了,如果你还是个聪明人,就离她远些吧。”
他说话慢吞吞地,灯光一闪间外面的保镖却看到了他漫不经心的一瞥眼中,那寒彻如冰潭的眸光正盯着咳血的沈晴博。
沈晴博费力抬头,听声音,他已经听出了说话的是谁。
但他还要看清,他要看清,这个男人他今天仗着人多势众给他的羞辱,他……沈晴博发誓,此生必加倍奉还!
但那些打他的人分寸真是掌握的好啊,任他抬了几次头,他也没抬起来。
车内人稍显不耐,“送他去市医院。”沈晴博,希望这个教训,能让他记得,不是什么人,他都能动的。
“回家。”随着一声懒洋洋的吩咐,一票的保镖都上了车,有人又像拎小鸡儿似的拎了昏迷过去的沈晴博上了一辆车。
车队缓缓从G大外深深的巷子口离开,明明灭灭的灯光闪烁,四周寂寂。
……
苏可儿一连被秦昱接送了好几天下来,她已经在一所有人又是嫉妒又是鄙夷的目光中淡定下来。
学校里的医学书少得可怜,又一个星期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找不出没有看过的人书了。
星期五的下午,她闲下来的时候,才惊觉:童瞳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她身边。
有秦昱接送,沈晴博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她甚至有种错觉,沈晴博和童瞳,都是一场恶梦。恶梦醒来时分,他们已经再左右不了她的心情。
可,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因为平淡和幸福而改变。
他们依然存在。
只是最近消停而已。
宁振东最近忙得很,苏可儿几乎隔两天才能见到他一面,还是匆匆见了话都没说两句,他就又忙得不见人影儿。
苏可儿有一回一见面就指责他:“东哥,我学费合着你不收,是打了主意不教我啊!”
宁振东十分冤枉,“丫头,不是有人教嘛!哥是真忙,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份儿啊,体谅下哈!”他一扭头看见了上楼的秦昱,“昱!”
秦昱见他还在,催他:“不是催你了吗?怎么还在。”那语气,真心是不好。
苏可儿就不不解了,“东哥,你真有事儿啊?”脸上就生了几分内疚。她还以为他除了道馆的事,也就是接一些给大人物保驾护航的工作。
可看秦昱神色,难道他们还有其他事儿?
宁振东一见秦昱这催他走的神情反倒不急了,揽了苏可儿的肩头,呵呵一笑:“不忙,骗你的。”
秦昱半阖的眸子霍得睁开,“幻夜魔方还没有找到下家,你不是急着出手吗?现在又说不忙。”这丫,这是多大一只电灯泡啊!
宁振东笑呵呵的,“反正这么久也没有人接啊,再拖个几天也死不了人。走,丫头,哥今儿再教你一招……防狼……”后面两字说得低,却又故意叫秦昱也听到了。
苏可儿抿嘴憋住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