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你往上上啥呀……等你长大了再跟他动手啊,到时候也可以赖他非礼你不是……”
“嗷嗷嗷……”
“行了,别哭了,丑死了,你爸都生病呢,你这么嚎他就好不了了……”
小崽子一听赶忙闭紧了嘴,眼泪还是一对儿一对儿地掉。
石久正猫腰捡地上的小熊手套,听这话也愣了:“啊?打针?严希咋了?”
周文把儿子交给孩儿他妈:“久哥,注意点,大白天姿势别这么性感。”
一只手套直接飞周文脸上:“滚你妈的。”
石久妈皱了一下眉,低头收拾小崽子:“他发烧了,这不我去给他请诊所大夫上门么,哎,本来留了大夫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明天回青海今天就发烧,严希也觉得自己怪倒霉的。
不过这点小病也无所谓,只是严希一点也不想让石久知道,这不在这儿待最后一天了么,各种原因导致石久都拖着没去看石淼,要是知道自己发烧,这哥们铁定扛着自己跑医院,就不一定去了。
所以严希想想就觉得还是算了,直接跟他说不想去,叫他自己去。
本来想着吃点药算了,结果翻药的时候给石久妈看见了,死活让严希打吊瓶,说这样好得快,还说她认识小区门口的诊所大夫,那老头子原是本市三甲医院的主任,今年退下来了,技术相当过硬,而且在医院打个吊瓶能冻死人也不如在自家舒坦。这不一来二去就让严希自己在家歇着,她领着严久久下楼去请大夫,运动运动也当遛弯了。
严希挺不好意思的,可这老太太动作极快,两下把自己跟孩子都收拾利索了,一会儿工夫屋里就只剩下严希一个人。
现在是正午,阳光染了金,层层铺在大理石窗台上,浮光点点。
严希头有点沉,迷迷糊糊地想着年后要做的事,还有手里的那几个业务。
虽然现在也是认识两个人,但严希还是不敢随便乱接挂顾问的业务,毕竟自己走过夜路,深知一些实业看上去资产数亿,实际上高层多少都有点事,万一东窗事发卷着公司里的钱跑了,自己有石久有孩子的实在跟他们折腾不起。
严希不想蹚浑水,就只接知根知底的业务,老老实实赚钱。
没之前那么疯狂倒也不是毫无恶意了,虽然市长倒台这事很让自己感慨,但更多的是严希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反思一段时间。(删了彻底,彻底和毫无应该是一个意思。)
严希其实还是严希,也没什么变化,曾经颠倒浮沉,跟人斗得头破血流。现在依旧老于世故,算不上个好人,只是不想再作恶。
几年前有些东西倒塌了之后,换来的不是一声讥讽,而是一只手。他拉着自己,让之前那些浊流漩涡、逆水行舟都成了一场梦。
梦醒后自己也有了家,有一大一小,还有心心念念惦记着孩子的一老。
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也可以过得这么好,有点太好了,好得自己都受不了。
门把手转动,进来的两个人带进来一股凉气儿。
小孩子的红脸蛋儿上还挂着眼泪,却是笑得阳光灿烂:“爸爸,我刚在外面揍了个小偷,我可厉害了,一下就把他顶了个跟头!”
“你可拉倒吧,你给人一腚撅出三丈远你忘啦?”石久的声音里也带着笑,“帅哥,你生个病老实坐着行了,在窗台边晒什么脸啊?”
严希摸了摸扑过来的严久久:“想事。”
“想啥呢?想我么?”
“我在想,我要是没认识你……”
石久直接给他堵回去:“你烧糊涂了吧?咱俩孩子都睡出来了,你现在想装不认识我是啥意思?”
也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律师发烧的原因,石久觉得律师脸有点红。
眼毛低垂,嘴角微翘,特别招啃。
底下的小崽子一个劲地在俩人中间蹦跶,石久盯着律师,把底下的小崽子控制住,捂住她的眼,后又凑上去亲律师嘴,一下又一下。
严久久眼前一片漆黑,使劲儿地掰着脸上的大手:“干啥呀,我都看不见了……爸爸,好像有人在吃东西,是开饭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网上番外到这里就全部完结了。
定制已开,里面有两个番外,一个是钢琴肉番,一个是严久久十八岁日记,共四千字。
广播剧授权已给出,有结果会挂微薄。
小伙伴儿们可以散了,这四个月里谢谢大家。【哭着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