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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约好了。要一起活着。两人无尽纠缠……只有一个信念。别被水流冲散。渐渐的。体力虚脱了。意识飘忽了……
夜色静谧。河流澎湃。江河汇入大海。更宽广。更沉寂。更深邃。
“砰”的一声枪响。鲜血直流……邱寒渡仿佛又看见安远乔的脸。那么不可置信。她竟然抢了他的枪。毫不犹豫向他射击。
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他也知道她射击成绩虽好。却从未用枪杀过人。因为她有心理障碍。
可是她竟然对他开枪了。又准又狠。
他一直以为她不敢。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对他也下不去手。可是她开枪了。
“寒渡。你把情报交出來。我保证。一切跟原來一样。不变。”安远乔在最后一次提审的时候。还说过这样的话:“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看起來。出奇的英俊。出奇的诚恳。
她微眯了眼。看他。
他以为她动摇了。所以放松了警惕。渐渐向她走近。
她趁机抢了他的枪。她虽然是他的学生。可身手绝不比他差。
……
触手处。是另一个少年。即使昏迷还紧紧搂着她。
他说。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他说。寒渡。要记得我叫什么名字。要记得我长什么样子。
他说。寒渡。寒渡。下辈子。我也记得要找一个叫寒渡的女人。
他说。寒渡。如果活着。要记得报恩。做我的王妃……
邱寒渡泪流满面。
前世。今生。总算有这么一个人。爱过自己。很干净地爱过自己。沒有利用。沒有阴谋。只是单纯的喜欢。
她费力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这是她能记得的最后一个动作……
沉沉浮浮。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天仍然沒亮。夜。依旧那么黑。
聂印迷糊醒來。连睁眼的力气都沒有。只是感觉握着的手。很冰很冰。心里倏然一惊。
似乎已不在水里。却又感觉还是像在水里。聂印费力地睁开眼睛。四周黑咕隆冬。果然已在岸上。只是脚还泡在水中。凉浸浸的。
他顾不得许多。拍拍邱寒渡的脸:“惹祸精。醒醒。惹祸精。乖。醒來。“
邱寒渡沒有回应。只是手还紧紧抓住聂印的腰带。
聂印乏力地倒了下去。那种感觉像是死了一般。他闭着眼睛。用手去掰邱寒渡的手。竟然掰不开。
他在黑夜中。轻抚邱寒渡的背脊。一下一下。看似凌乱。却是游走在她各个穴位之间。
终于。他虚脱得晕了过去。
两人的双腿都泡在水里。一摇一晃。相拥的姿势。恍惚的意识。并不是彻底昏迷。只是累。快死掉的累。
又心酸。又浪漫。
也许一个海浪轻卷。他们又漂进了大海。可是不想动了。一点也不想动了。肩膀。手臂。双腿。每一块肌肉。都已酸痛得散了架。哪怕稍稍动一下。骨头就会格格作响。
四肢也是冰冷的。像是进入了冬季。冰天雪地。大雪纷飞。</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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