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从未有过的新鲜。
这个女人跟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哩。在他觉得她应该接受他的时候。她拒绝得那么明显。就算在湖光山色的小岛上。那么亲密。她也一直守护着心墙。寸土不失。
在她受了他母妃刁难的时候。他以为她会哭闹着划清界线。可她沒有。她只是那么婉转地告诉他。她再也回不去了。她想有个家了。
她说她从來从來都沒有家哩。这几乎都不是暗示了。是直接的明示。她爱他。想跟他有个家。
少年的心。跳得怦怦的。那种想要立刻找到她的急迫心情。一点一点加剧。每看见一个梅花记号。他就激动一分。像被战鼓咚咚鼓舞着。新奇。诱惑。
这跟他直接在她房间里找到她不同。甚至跟在袁宛央的院里找到她。也不同。
憋着劲儿。又害怕找不到。忐忑不安。
惹祸精真会折磨人。
马车在徐徐行进。印王爷沒有坐在马车里。而是和车夫一样。并肩坐在外面。
他得沿途找梅花印记。只要一个恍神的功夫。就有可能走岔了道。
蓝天白云。秋风送爽。街市上无比热闹。
人越多的地方。越不容易看到记号。
可是走到这个地方。聂印不用找记号。也了然于心了。他带惹祸精來过。
某年某月某日。惹祸精和他闹别扭。他便带着她。一路买着小孩子才玩的小玩意儿。然后带着她喝茶吃饭。
到了这里。梅花记号就断了。很明显。这惹祸精不在茶馆就在饭馆。
聂印神清气爽。风流潇洒。一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只不过大家并不知道。这俊美少年便是传说中的“真龙天子”印王爷。看那穿着打扮。只道是哪家达官贵人的风流小哥儿。
他走进去。立刻有小二上前來招呼。
这是个茶馆。说书看戏。样样都有。
聂印扫视了一圈。才问:“有沒有看见一个俊俏公子带着两个黑丫头过來。”以他对她的了解。必然又是女扮男装。出來招摇撞骗。
果然。如此。
“啊。俊俏公子。”小二立时想起來:“您就是那公子要找的聂公子。嘿嘿。來來來。请吧。”他的手势并不是请聂印上楼。而是请他到柜台付钱:“他已经走了。请到这边结账吧。”
聂印皱眉:“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她沒付钱。你们也敢让她就这么走了。如果她是骗吃骗喝之徒呢。”
小二点头哈腰:“要是您不來。我们就赚大了。嘿嘿。”
真相很快就摆在了印王爷面前。原來他的惹祸精。把那支湖蓝茵茵的簪子给抵押在这儿了。怪不得老板不怕她跑路。
那簪子虽然算不得价值连城。可也是上好的玉石。精心打磨而成。贵着呢贵着呢。
聂印气得牙痒痒。倒不是他多舍不得钱。而是这簪子是他送给惹祸精的第一件正式礼物。湖蓝的颜色。上好的美玉。纪念着他们那段孤岛的美好生活。
可是惹祸精居然把它当在了茶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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