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主仆之间早就有默契了,在姑爷面前,由她来开口说这些事,总比沐月亲自来说要好,现在见沐月话了,她乖乖退到一边。
“月儿,你告诉娘,香叶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大夫人追问着。
沐月点点头,没有否认,大夫人心疼的抱住女儿:“傻孩子,你在将军府受了这么大的责难怎么回来一句都没跟娘说呢?”
“娘,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相信我,这些难不倒我的。”沐月劝慰着大夫人。
众人听说沐月婚后竟然被容琳诸多责难,甚至还动用到了家法,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秦沐春很是纳闷的问了一句:“大姐,你才刚刚嫁进将军府,之前又与将军夫人没有任何瓜葛,她何以如此对你啊?”
“二妹问的好,你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沐月先是应了秦沐春一句,然后扶母亲回去坐下,她侧头看了旁边一眼,见夏侯烨对她点点头,她便没有顾忌的把原因说了出来。
“起初,我也不知道将军夫人为何这般,后来问过相公之后,才知道那位翁主一向看相公不顺眼,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正所谓厌屋及乌,这才把气儿撒在了我的身上。不过,还好,有相公体贴呵护,我才能在将军府里跟她周旋。”
这时夏侯烨也开了口:“娘子她以德报怨在容琳母女性命悠关的时候出手相救,没想到换来的不是半点儿感激,却是无中生有的诬蔑之言。以我们夫妻跟容琳这样的关系,你们觉得让我们出面去求她会有好结果吗?”
沐月接着他的话往下说:“相公说的没错,以容琳的为人,非但不会卖我们这个面子,甚至还有可能会帮倒忙,到时候恐怕三妹的日子会更加难过。不是我不帮这个忙,只是力不从心。”
听了沐月的话,秦三老爷和小朱氏还有秦沐秋一家三口彻底泄了气,他们没有怀疑香叶的话,因为夏侯烨就坐在这儿,沐月不可能当着自己丈夫的面编造这些谎言。
老太太听到两个孙女成亲后都过得不好,心里很不舒服,捂着自己的心口:“这可如何是好?本以为只有秋儿过得不如意,没成想连月儿也是如此,老爷子,你得想想办法才是。”
看到同样遇到困难的两个孙女采取了完全不同的处事方式,秦老太爷突然开口问道:“月儿,若是将军夫人再找你麻烦,你怎么办?”
沐月哼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旁边的丫环婆子噗嗤一乐,现场的雾霾气氛立刻有所缓解。
她走上前把小朱氏母女扶起来,一本正经的对秦沐秋说道:“路是用脚走出来的,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眼泪对于伤害你的人来说是最没有用的。
当你做任何决定之前自己要先预想一下最坏的结果你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秦家虽说是名门望族,祖父和三叔也都在朝为官,但与护国公相比还差着好几品呢!
你,既非皇家的金枝玉叶,也不是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之后,想要跟国公府叫板,就得做好兵来将来、水来土掩、处变不惊的心理准备,而且一旦提出和离,你就没有后悔的退路了,容家可不会轻易放你走。
当然,如果你心意已决的话,咱们秦家上下人等也绝非怕事的懦弱之辈,相信祖父和三叔一定会出面为你做主的,现在决定权在你的手里,就看你自己的心了。”
秦沐春心里真是无比佩服沐月,在遇到困难时她从容面对,没有像秦沐秋那样哭哭啼啼的回娘家来诉说,而是自己面对一切想办法解决,这样沉稳坚韧的女子才能在大家族中好好的生存。
曹氏听后跟女儿的想法完全不同,她觉得沐月说话滴水不露、心机颇深,语重心长的语气表面上是为秦沐秋着想,为她分析利害关系,但暗里就是把自己给摘出来了,明摆着他们夫妻不会插手此事。
这样的沐月使她很有危机感,于是不敢再乱说话,尽量降价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引起沐月的注意而提出把她送回慈云庵的。
秦老太爷倒是很认同长孙女的话,他正襟危坐着说:“月儿说得没错,一切还得看秋儿自己。要是和离,哪怕是将来找不到好归宿秋儿终生不嫁,你们到时候也别怨天尤人;要是不和离,那我和志达就出面跟国公爷见个面,请他约束一下自己的儿子,不能再这样对待秋儿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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