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好。”
盘子瞪大了眼,“要是再有人说你们花家人知书达理,我一定把你拽出来说。”
花铃笑笑,一点也不在意,这才道,“盘子哥哥,我是认真的,你当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那谭姑娘看着并不是好人,真娶进来,会家宅不宁的,而且,你还能同我们好好往来么?”
沈来宝说道,“的确如此,就算你不把自己的婚事当真,也不要拿自己的婚事来玩。日后万一你真碰见喜欢的姑娘了,可怎么办?那样哪怕你不让她做妾而是做妻,也是继室了。”
“哪里会碰到喜欢的姑娘。”盘子瞧瞧花铃,“要是有二花姑娘,我倒是喜欢的。”
沈来宝微顿,“盘子。”
他知道他对花铃没有非分之想,可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却让人恼火。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在为他操心,他自己却一点都不着急,还决定一意孤行。
“我知道。”盘子总算是不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了,笑道,“我也认真地跟你们说一次,我当真是思虑过一百遍之后才决定娶她的,你们不觉得她跟我很般配么?她心狠手辣又不讲道理,再喜欢的东西不喜欢了就变成铁石心肠。”
沈来宝摇头,“盘子,你不是这种人。”
盘子笑看他,“我怎么不是这种人?”
花铃字字道,“盘子哥哥你不是这种人。”
盘子默然,一会又笑笑,“好了,我再想想,别劝了,我头都疼了。倒是你们,赶紧摆喜酒,生个孩子,指不定我还能在巷子里追着他跑呢。”
两人面皮是厚,可被人当面调戏,花铃还是羞红了脸,“不同你说了,跟我二哥说一声,让他醒了就回家,娘要担心了。”
说罢她就走了,少女怀春的模样看得盘子又笑,“多好的姑娘,沈来宝,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
“大概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沈来宝嘀咕一声,等花家大门关上,才收回视线。他看了看潘家院子,又往上头看看,连背后也看了一遍。
盘子倚在门上瞧他,“你这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趁机揍我一顿?还是别想了,保护我的暗卫,至少有五个。”
“他们可信么?”
“死士。”
沈来宝这才看着他说道,“皇城里屡屡来了消息,你外公的身体愈发不好。我这几晚都在想,你外公树敌过多,手上沾满了血,如果……如果一旦他有什么事,我怕身为他唯一亲人的你,会被牵连。”
盘子笑道,“我外公有权有势,富贵荣华时,我也得以自在逍遥,享尽富贵。那他失势时,我受牵连,这也公平。世上哪里只有一味享受而不用付出的事。”
沈来宝没有想到他看得这么通透,可这种话在他听来,就好像是他随时都准备好了赴死,看透生死。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样看我,你再这么看我,我可就要翻脸了。”
“我想救你。”
盘子愣神,片刻面色又恢复如常,“别救,否则你也会被牵连的。”
“那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死?”
“我不会死的。”盘子笑道,“我还要喝你和花铃的喜酒,还要追着你家的孩子满巷子跑,捏他的脸,看他哭。”
沈来宝知道没有办法从他嘴里探到任何能让他判断潘岩是否对他已有安排的事来,只是他又怎么能在意识到盘子日后会有危险,还只是眼睁睁看着,“以后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一定要来找我,你我,曾经共患难过,定要信我,绝不会背弃你。”
盘子仍是倚在门上,姿势显得玩世不恭。他看着沈来宝,忽然笑了笑,“好。”
一字曰好,沈来宝似乎也听出了他的信任,这多少让他安心了一些。可这还不够,他多希望潘岩已经为他铺好了路,潘岩铺的路,肯定会比他铺的更好,也更安全。
可谁知道呢。
一晃又过了一个月,皇城那边没有传来潘岩不适的消息,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沈来宝听了,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得好。
一方面他身体好就意味着被压迫的良臣多了,另一方面他活着那盘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等他以为暂时可以安生过日子时,下一刻阿五就跑来,进门就说道,“少爷,那对面的潘家小少爷下月要娶妻了,娶的是那谭漕司之女谭心。”
沈来宝一愣,这盘子,到底还是又戏耍了他们一遍。
这谭心嫁进南风小巷,那可真是……要鸡飞狗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