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粉面含怒,甩袖欲去。 疾走几步,却听后面悠悠声扬,“贵妃莫是忘了今天是要来作甚了?”此话果然击中要害,贵妃步子停滞,僵在那里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林勋唇角微翘,他得意的扬眉,贵妃的软肋捏在手心,看她还能怎样整日深锁翰云居?只怕她一日不来凤仪宫都会失魂落魄。
“谆儿很是机灵的呢,小王瞧着倒有几分与吾相似。”
又来了,没完没了的赖皮相,贵妃蹙眉,满面厌恶。
那林勋没眼色的几个步伐转到了贵妃面前,“美人就是不一样,皱眉的模样都是周周正正,小王百看不厌。不知道这谆儿再长几年会是怎样?也许随她娘亲,天生的美人胚子。”
贵妃不胜其烦,凡事都要扯上瓜葛,为哪般?她虽恨却只能笑颜如花,连声儿都腻得掺了蜜糖,“太子不必大惊小怪,谆儿又何止只与太子类似?天下人不都是一个模样吗?两眼、一嘴、双耳。”
”贵妃蛮会说笑的,吾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日后有贵妃的相伴,小王就不会寂寞了。 ”林勋不去理会贵妃的挖苦嘲弄,围着贵妃打圈,绕的贵妃眼都花了,贵妃略思量道,“太子竟如此闲适?不去前朝了?不是要出兵大唐吗?”
林勋如狐狸一般转眼珠,四下张望,凑近压低嗓音道,“贵妃深居宫室,也知前朝纷争?耳根不净,可是妇人大忌,幸亏是与小王说起,小王可当是耳旁风,若是与旁人——”
贵妃见他故作神秘姿态,般般玄虚,恨不能立时抽身走掉,无奈世事不能尽随人心,她放低姿态,换来的不过是屈辱,于林勋而言,他可懂得尊重二字?贵妃深存疑虑,与他虚与委蛇,可有价值?再想,贵妃头都成蜂房了,唯余嗡嗡作响。
“本宫谢过太子提醒,本宫今日来的不巧,恰遇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又是打扰太子正事,本宫深表歉意,不如本宫改日再登门拜访。”贵妃言语精雕细琢,诚恳真挚,她闪过太子,只当是离开最好。
“谆儿真的极像贵妃,贵妃不如留步与吾去看了再回。”
纵是林勋有意挽留,贵妃哪还肯再受他糊弄,她挪着碎步直奔外头。
林勋于心不忍,他宫中久居,焉能不知母亲牵挂儿女的那般撕心裂肺,若今日放了贵妃回去,只怕她少不得郁闷思虑,旧疾未去,再添新病,实耽误不得。 眼看贵妃闪身过了玉石屏,林勋双目冒火,大步追了出去。
林勋也不多说,只沉着脸抓了贵妃的手腕便往后扯,贵妃只领教过太子的无赖已是头疼,这一拽一扯,贵妃方知太子还有防不胜防的招数未有使出呢,贵妃茫茫然、昏昏沉,一时之间,方向感大失,踉踉跄跄随了太子的大步流星而去,间的珠钗当一声落了地,裙摆拖地,哪里还寻得见贵妃该有的仪态。
推开厚重的木门,又是一重严实的帘栊,掀起帘栊,扑面而来的是香浓的奶味。林勋放开贵妃,贵妃呆了一般望着里面并摆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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