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到栖凤宫,他同母的弟弟木楚宏也在一旁乖坐着。
“江离,你实话和母后说,太子遇刺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江离拱手承认:“是。母后也知道——楚宏无心朝堂,实聪和启幼尚且年幼。只要木渊眠一死,皇上必然立我为太子。”
他含笑说着,本以为母后会欣喜,却不料脸颊剧痛,耳边一阵嗡鸣,却是白皇后用尽全力,一巴掌扇在脸上。“你个不孝子!你是想害死我么!”
“母后?”江离吃痛,捂着脸,满脸诧异的望着白皇后,“儿臣要害的是那木渊眠,从没想过要害母后!”
“母后!”一旁的木楚宏也没有料到这种突变,一改满脸的嬉笑,大步冲过来。
白皇后踉跄后退两步,满头的珠宝不停的摇晃。她瞪视着江离,几乎是在嘶吼:“不孝子!”
“母后!”江离上前扶住她,“自古嫡长子为太子,那太子之位本就是儿臣的!再说,母后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儿臣登上那帝位的么?”
“本宫是要你夺那皇位,没让你夺太子的位置!你以前和他争,本宫没有管你,你倒好,竟是想要他的命!”
“这有什么区别?我做上太子,皇位就是唾手可得!反正早晚要和他争个鱼死网破,又何必忍气吞声等皇上死后?”
白皇后猛得推开他:“你还在想着太子的位置!本宫虽厌恶那木渊眠,却也绝不允许你和楚宏任意一人做太子!木渊眠要是死了,本宫立刻禀明了皇上,就说你和楚宏皆无心朝堂,将皇位拱手让给木实聪!”
眼见着母亲与哥哥剑拔弩张,木楚宏忙赔笑打圆场:“哎呀!母后,反正哥哥横竖都能随了母后的心愿。您就甭管方法了,好不好?”
“你懂什么!他日,你二人中若真有一人坐上了太子,那便是要了母后的命??????那位子——唉,凶险着呢!”白皇后斜了他一眼,喃喃。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江离只能依从。“儿臣听母后便是!只是母后总该告诉儿臣原因。”
“原因?呵。”白皇后苦笑,“老一辈的事情,你不用管。”
江离垂着头不再问,两人间的气氛渐渐平和起来。楚宏也放松下来:“瞧,这不就好了么!来来,母后,我扶您去坐。您呀,就开心点,气多了伤身体!哥哥已经保证再不会了,母后您就不必操心了!”
“你还有脸说他?你看看你自己,小小年纪不学好!”白皇后突然斜视他。
楚宏连忙赔笑:“朝堂上的事,自有哥哥来打理。我可没有哥哥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呀,就做个闲散王爷,留在母后身边,多陪陪母后!”
“油嘴滑舌!”白皇后轻哼,忽想起个事,“我身边的丫鬟可蝶这几日哭哭啼啼,直喊着要悬梁跳湖,是不是又是你干的好事?”
楚宏继续挠头赔笑:“嘿。母后,可蝶那丫鬟倒是水灵,母后不如就送给我吧!”
“人我已经给你看紧了,过几日自然会送到你府上去。”白皇后哼哼。
“谢母后。”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府里的我管不着,出了你的府邸,要什么丫头,得正正经经当件事办了!给个名号也罢,做妾也罢,别让人落得口舌,说你没个好做派!”
“是。儿臣定当照办!”三人对视,会心而笑。
魔珈又扬起唇:“那你直接逼宫好了!本尊借你三万魔兵,够不够?”
“不可!”江离刚从回忆中出来,闻得这话,又是急急一声阻止,他看着魔珈充斥怒意的双眸,干笑笑,“老皇帝荒淫,但好歹是我的父亲,起码的孝道还是要遵循的,也免得朝廷上那帮臣子议论纷纷。”
“妇人之仁!”魔珈哼哼。
“总归他疾病缠身,时日不多,等他死后再逼宫罢!”
魔珈把玩起左手小指的长指甲,优哉游哉:“你这破事儿,还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