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房上的瓦给卷下几片来,青砖的地上也抽出了个深印子,把个宋妈妈吓的魂儿都飞了!”
盈娘和屈回都知道那人是在找铭木锦夜,可偏偏铭木锦夜就在自家后院。瞧她们这架势,若是被找出来,还不得拆了整个百媚生。乖乖交她出去也不行。只能藏!藏深点!
“那现在呢?”屈回问。
芳怡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脸色,继续道:“鞭子一出来,大伙儿就都给散了。我远远的躲柱子后又瞧了一会,她们在夕乐室没找到,又去了忘忧室呢!”
“忘忧室的庆妈妈就那么容易放她们进去了?”
“可不是嘛!锦衣的姑娘提那么长一鞭子在手里,谁还敢和她们过不去呢!妈妈,我瞧她们那架势,怕是会一家家挨个儿的找。早晚会来咱们百媚生,到时候,妈妈可得好好瞧瞧那姑娘,那可叫一个威风呢,大半男儿都比不过她!”芳怡终于瞧出盈娘脸色不对劲了,伸手在她眼前晃,“哎?妈妈?妈妈?怎么了?”
“啊?哦,哦!”盈娘回过神来,直把芳怡往外边赶,“你管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干活儿!待会姑娘们起来吃不到点心,我有你好看!”
“哎!哎!”芳怡被赶出去,将脚一跺,买蔬果去了。
屈回急的快哭了:“妈妈,怎么办啊?百媚生就这么大的地儿,藏那儿啊?”
“对了!”盈娘跺着脚,突然计上心来,指挥屈回:“你快去后院叫几个打手,把她给敲晕,堵上嘴巴,绑扎实了,抬到地底下的酒窖里去!快,快去啊!”
“是,是!”屈回小鸡啄米的点头,下去办了。
百媚生是梦曲花街的第三家店,故屈回还未回来,盈娘就听的一阵敲门声。
她一阵慌乱,起身之间带倒凳子,重重的绊了一跤。敲门声还在继续,屈回也没有回来,她只好理顺心情,硬着头皮去开门。
门外,锦衣束发的姑娘想是消了气,脸上的神情缓和多了,倒提着柄玄鞭跟再最后面,敲门的白衣姑娘和旁边的五彩伞裙的“姑娘”瞧上去都像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盈娘便壮起胆子来,笑脸相迎,旨在给后院多争取一时半会的时间。“唷!三位姑娘真是好兴致,大清早的来给妈妈我捧场。姑娘们累了吧,坐下喝杯茶,歇歇脚!”
盈娘这一番好话说下来,不见几位姑娘脸色好转,那位五彩伞裙的“姑娘”反而更生气了。
卿尘狠狠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姑娘!姑娘!你哪只眼睛瞧见少爷我是姑娘了!少爷我最近心情不好,懒得和你们这帮人一般见识!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别挡了少爷我的路!”
卿尘乖巧,放在平时,他是无论如何也端不出少爷的架子的。只可恶,他们刚刚和那夕乐室的宋娘大吵了一阵,本以为锦夜就在里面了,没想到一圈找下来,却又连个锦夜的人影都没找着。希望落空,他心里本就难受,偏偏许多的人不知好歹,口口声声的叫他姑娘,一声声都正戳在他的心头伤口!
盈娘偷眼将卿尘细看一番——虽说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尽的娇媚,但??????身形颀长,胸前没有任何起伏,喉结也初初显露出来——还真的,真的是个如假包换的公子哥儿??????
锦衣束发的姑娘自报家门说是踏雪山庄小姐,那么,他大概就是踏雪的公子了!盈娘眼角突突的跳,眼睁睁的瞧着他们绕过自己,往二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