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这个人没什么智谋,青州贫瘠,冀州富饶,舍黄金逐铜铁,可见其智谋短浅,当初鞠义叛乱,袁本初若是能振臂一呼,冀州早就是他的了,何止到今天不过得青州之地呢?”阎柔很是不屑的说道,他对袁绍没什么好感,袁绍这个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明智,当初鞠义叛乱的时候,若是袁绍举大义在后击杀鞠义,平原、清河早就是袁绍的了,那个时候韩彦又有什么才能与袁绍对抗,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冀州十分之三的官员皆是出于袁绍,就算韩彦有此心与袁绍对抗,只怕也顶不住那些人的压力,加上冀州豪门望族的相助,冀州何至于白白丢失,现在袁绍取冀州可就不是袁绍能够染指的了。
不得不说阎柔的眼光毒辣,一番话将齐周博得哑口无语,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在那里顿足,先前他们的目标一致,但是现在呢,各人皆有各自的心思,他们就开始内部分离起来,这也许就是华夏人千百年来的悲哀吧。
“我赞同子温兄的看法,舍近求远,本就是不智之举,韩将军举大义而来,现在还在易京与公孙瓒对峙,我愿跟随韩征北攻灭公孙瓒。”鲜于辅站出来说道,心里还是很倾向阎柔的看法。
那边鲜于辅站了出来,鲜于银也跟着表态,愿意奉韩彦为主,执掌幽州,他并不是对韩彦有多少好感,而是为了幽州的稳定,现在韩彦离幽州最近,最能有实力稳定幽州,若是将幽州交给袁绍,只怕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战事,这不是鲜于银希望看到的。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了尾敦,现在只有尾敦一人没有表态,现在就是看尾敦的意思了。
尾敦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凄惨一笑,谓众人道:“我受刘幽州大恩,此生无以为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为其守墓,我准备明天就去蓟县,讨回刘幽州的尸身,到时候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手下这些兵马就交给子温吧!”
尾敦虽然没有说自己的倾向,但是最后一句话,已经间接的说了出来,他将兵马交给阎柔统帅,不就是赞同阎柔的意思吗?尾敦的行为让阎柔很是感动。
“人各有志,既然诸位想投降韩子俊,那恕在下不能跟随了,我手下四千兵马我要带走,我自去投效袁公,到时候看看谁是明主吧!”齐周很是不爽的说道,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齐周说完,起身就要走,那边鲜于辅拦住了他,说道:“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但是你手下的兵马可不能任由你处置,他们皆是幽州子弟,不是你的私兵,若是愿意随你前往,我不拦阻,但是若是不愿的话,希望你不要强求他们。”
“你……”齐周被鲜于辅气的说不出话来。
阎柔也上前说道:“鲜于兄所言甚是,这些幽州子弟兵不是你齐周的私属,不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若是他们愿意跟随你前往,没有人说二话,但是若是他们并不愿意,你却强求,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齐周虽然心里不忿,但是现在他们所有人都站在一起,不是齐周一个人可以扼腕的,所以齐周也只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回营之后宣布南下青州,结果大多数人都是故土难离,不忍心抛家舍业的走,跟随齐周南去的只有区区三四百人,齐周也无可奈何,带着这些人与阎柔等人分道扬镳了。
阎柔等人在整合兵马之后,汇合各郡的援兵,达六七万之中,由阎柔等人带着其中的三万人南下助阵韩彦,其余兵马副将张南带着驻守右北平,防备公孙度和北部胡人趁火打劫。而尾敦带着十几个人前往蓟县,领回了刘虞的尸体,为刘虞发丧,张颌也不阻拦,任凭尾敦处置,反正州牧府知情人已经全部灭口,账都算在了死去的关靖身上,张颌心里也有愧疚,为刘虞的丧事尽心安排,这才让停留了数日的刘虞尸体得以安息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