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木礌石已经不多了,太守,这一点你要帮忙啊!”吕旷靠在城头之上,对前来劳军的沮鹄说道。
“将军,这就难为下官了吧,平原附近无山林,何处去准备这些,就算有,文丑难道还会随着我们运回城里。”沮鹄也是一脸为难,吕旷给他出的难题还不容易解决。
“那就拆房子,挖地基,将城里那些废弃的房子都拆了,木梁都运上城,反正也没人住了,难道还留着等他们回来啊!”
“既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沮鹄思虑,觉得吕旷的法子可行,虽说有些粗暴,但是那些废弃的房子放在那里也是无用,现在拆了就拆了,至于那些人以后回不回来,他就管不着了。
当夜,沮鹄动员百姓,将他们附近的废房屋全部拆了,将木梁全部运到城上去,那些埋在地下的基石,也被刨了出来,反正沮鹄觉得有用的,一丁都不放过,连人家的破缸破罐他都收走了,命人往里面填一些泥土,用碎布堵住口子,也搬了上去,反正能砸人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文丑的大军再次来到城下,沮鹄是忙了一夜,但是没敢休息,让百姓们再去找可用的东西,而平原城上,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许多士卒都觉得好笑。
“将军,这些都是什么啊,能用吗?”
吕旷闻言,没好气的说道:“管他什么东西,能砸人就行,待会都给我看准了,别丢空了,这可是平原的父老乡亲连夜给我们准备的,别辜负了老百姓的心意。”
“喏!”当下那些士卒也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得知父老乡亲这般拥戴他们,自然心里暖和,人最重要的就是得到认可,得到认可,那他做什么都觉得有激情。
齐军士卒冲锋了,城上丢下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的破缸里面装着泥粪,砸下去人倒是没死,可是浑身却异常的恶心,比受伤还难受,让身边的同伴都绕着走,非常有戏剧性,有些齐军士卒甚至在攀爬云梯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将军,敌军越来越多了,我们的东西用的差不多了,怎么办?”副将来的吕旷的身边,向吕旷请示下一步的打算。
“用连弩车,让他们好好喝一壶!”
“喏!”副将也很是兴奋的前去准备了,许多人其实一开战的时候就让吕旷用连弩车还击,可是吕旷没有同意,他觉得应该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才能暴露这样的大杀器,越晚暴露总是有利的。
两架连弩车被推上前,在城头之上十分的醒目扎眼。
“那是什么东西!?”文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心里有些怪怪的。
齐军士卒趁着这个空档一窝蜂的往城关之上冲来,当他们距离只有一百多步的时候,两架连弩车发动了。“砰”的一声,是连弩车的机括被按下了,顿时就是一片利箭飞出,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叹为观止,许多齐军士卒被当初洞穿,而且后面的人也被刺中,三四个人被穿过身体倒毙。
平原城上只有两台,但是威力确实巨大的,有些士卒被射中之后还飞出了十几步,连弩车可射出两三百步,一百步的距离,威力可想而知,许多齐军士卒不敢再向前了,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会这般厉害,连弩车的优势就是这个,速度、力量惊人,往往能够震慑人心,而且密度大,方圆十几丈都能覆盖,可以变换方向,除非你能躲到他的死角,那就是城墙边上,可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他们只顾着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