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人也是一样。”
这么说着,梅凌缓缓走到他跟前,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以为同|性|恋就代表随便**?但是我告诉你——”
因为比他高了好几公分,梅凌稍微弯下腰,薄唇凑到他耳边,质感十足的嗓音宛如恶魔低语,“我的身体,只给我爱的人。”
说完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几乎可以叫人无地自容。
而后梅凌转身就走,正要走到门口,忽然有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把一块布捂在他鼻子上,同时他感觉到腰上似乎什么穴位被掐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瞬间头晕目眩险些仰倒。
他正好倒在6偲身上,6偲扶住他,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哼哧哼哧把他拖到床边,扔了上去,接着开始脱他的衣服。
那块布上的药物很厉害,梅凌此时有三分晕,却又保有七分醒,让他可以清楚意识到正在生什么。而当他想试着动动身体,却现连拳头都握不紧。
——搞了半天,原来这人不是要献身给他上,而是要上他?该死的!
梅凌死死瞪着6偲,从未有外人看见过这位天王巨星露出如此凶狠残戾的、仿佛要将人撕碎了一片一片在脚下踩成烂泥似的目光,哪怕是在电影里也没有过。
他一字一顿地威胁:“你要是敢这么做,今天你不会活着走出这个酒店,你信不信?”
6偲说:“信。”
很敷衍的一个字,听得梅凌简直气结,咬牙切齿:“死你不怕,生不如死呢?”
“……”6偲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扯,“我早已经生不如死。”
梅凌无语。
眼下的状况一目了然,6偲明显已经不顾一切豁出去了,不管怎么威胁警告都只是徒劳。
当然,求饶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梅凌紧紧咬牙,琥珀色的眼睛愈冰冷妖异,仿佛连瞳孔都拉长了,弥漫出吸血鬼般阴森嗜血的气息,一眨不眨地瞪着眼前的人,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一口咬断他的颈动脉——前提是还有力气扑的话。
当最后一件衣物也被剥离之后,梅凌终于松开牙关,问出最深的疑窦:“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他不认为这个人喜欢他,至少不是那种恋爱意义上的喜欢。
难道只是单纯出于肉|欲?
那天这人曾经说“也愿意做同|性|恋”,所以,他今天就是打算正式迈入这道大门,并且拿“跟一个最著名的同|性|恋者上床”当做了敲门砖吗?
——好,很好!居然敢如此利用他,真是好极了……
听到那句“为什么”,6偲顿了几秒,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说:“我想从你身上借一点东西。”
梅凌:“什么?”总不会是借种吧?开玩笑,又不是女人!
6偲:“神圣光环。”
梅凌:“……”那是什么鬼玩意?
“我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6偲缓缓俯身,近距离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只见视网膜上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那个自己认真而决绝地说,“如果你能帮我破除诅咒,除了生命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都可以用来形容现在这种状况。
6偲想,如果自己是极衰,那么梅凌就是极旺,他也想从梅凌这里沾一点幸运之光。
说起来很傻是不是?反正宁可信其有,试一试总行吧。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想,既然老天总不允许他破戒,他就偏偏要彻底破戒一次,看是梅凌的光环比较强大,还是老天的惩罚更加凶狠。哪怕仍然是后者,他也无所谓了。
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反正索菲亚大概再也不会醒来了,那他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吧,总好过一辈子活在谎言里,永远都要遮遮掩掩、战战兢兢。
——对,他的确是疯了,他实在受够了,他就是要最后再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