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墨成还是摇头:“世家弟子是我哥哥,我是高原的子民,从此我肩上只有高原。”
沉默,两个人三颗心。阴阳相隔,整个世界陷入沉默。
在起酥糕和包子妹担忧的目光中,郁墨成踯躅地走出清扬巷,夕阳将他的清瘦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街口。一辆纯黑色汽车旁靠着一个优雅的男子冲郁墨成温暖地笑着,纯黑的职业西装衬托下,他的果断坚毅冷峻暴露无遗。
只有看到弟弟,他内心的温柔才浮上脸庞,郁墨染解下职业领带,松开纯白衬衣的领口。露出一片坚毅的小麦色,引得过往行人忍不住侧目。
“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有事吗?”郁墨成走过去问哥哥。
郁墨染将领带塞进西服兜里,拉开后座车门道:“再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弟弟重要,上车。”
郁墨成坐进哥哥的汽车后排座位,习惯性的身手摸向门侧,果然摸到了熟悉的橡皮泥,哥哥的车子后排,永远为他准备橡皮泥。
郁墨成将橡皮泥握在手中,下意识的捏着。
郁墨染发动汽车,平稳起步、加速,平稳地让人感觉不到在坐车。这当然不是他的开车习惯,只有弟弟坐在他车上时,他的车才平稳得如同家里的沙发。
“妈妈打电话说,家里来客人了。”郁墨染握着方向盘说道。
“是程四小姐吧。”郁墨成头也不抬地捏着手里的橡皮泥。
郁墨染无语,这个弟弟还是如此聪慧得不能用语言形容,有时候他真的怀疑,是上天故意给他一副呆稚的表情来迷惑世人的。
汽车径直开进郁园拐过两条街道,穿过小树林,停在石榴小院,这里住着郁墨成一家。
“程四小姐在客厅等你。”郁墨染回头道。
郁墨成随手放下手中捏的橡皮泥,打开车门,走进自己家的小院。
郁墨染下车,打开后门,拿起郁墨成塞在车门侧的橡皮泥,橡皮泥所捏的依然是个人物,但不再是十二年来一直捏的梳两只小辫的女童样子,似乎是个梳一条马尾辫的少女。
郁墨染将橡皮泥收起来,走进小院,古老的石榴树枝叶覆盖了大半个院子,圆溜溜的红石榴垂下来,石榴嘴亲吻过他的短发,将甜甜的果香留在他发梢里。
客厅里,郁墨成与一个长发女子面对面坐在两侧沙发上,中间隔着宽大的茶几,上面摆满郁墨暖的各种零食,空气长弥漫着零食的香味。
郁墨染悄悄绕过客厅,走向厨房。厨房里挤了三个脑袋,探头探脑向外看,最上面是郁老爹,中间是郁老妈,最边上是郁墨暖的小脑袋。
见到大哥,郁墨暖赶忙挥舞着小手,俏皮地眨眼。郁墨染光明正大、大义凛然地走进厨房偷听。对于自己大哥这种无论干什么坏事都能用一副光明正大大义凛然的姿态,她一向自愧不如,怎么学都学不来。自己干一点点小坏事,都会忍不住写在脸上,唯恐天下不知,所以自己永远也干不出像两位哥哥那般的“大坏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