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一次倒是没有白来。”随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脸上也现出了几分笑意。
三人一边走一边转,身上却还是原先的汉服衣着。一路之上却是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和华丹羽所说的一样,这苗疆的村寨并不大,三人骑马没过多久便整整转了一圈。
后来随风三人将这村寨之中转得实在没有新奇之后,这才找了个客栈模样的店铺住了下来。
随风两人刚刚走进这店铺就被吓了一跳,这店铺的墙壁上竟悬挂着不少各类野兽的骸骨、獠牙。乍一看上去很是狠戾,饶是随风都心头颤了一颤。而那华丹羽却脸色如旧,就仿佛不曾看到这些恐怖之物一般,见着随风两人脸上满是吃惊的神色,轻声笑了笑道:“这苗疆之地便是如此,时常会有这些凶狠之物。他们只是将此作为避邪之用,我第一次来也被吓了一跳呢。”
“原来此处不是黑店,果然与中原之地大不一样。”随风四周扫了一眼,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华道冲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阵苦笑,撇了撇嘴,跟在了随风身后走了进去。
三人随意叫了一些酒菜,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三人坐定了之后,松风的眼神却是又落在了四周墙壁上挂着的种种动物的皮毛上,怔怔地看得出神。
不禁喃喃念叨:“想不到这苗疆之人的风俗竟然如此怪异……”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随风轻咳了一声,生生地打断。
“无妨无妨,小松你看这四周却还有那么多的汉人,你却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华丹羽笑了笑,解围道:“这只不过是苗疆风俗罢了,不必大惊小怪。”
松风听华丹羽这么一说,四下了观察了一番。果然,发现就如同他所说,这客栈内坐着的其他许多人,虽然穿着的不是汉服,可是从举止神态以及其他种种特性上,却还是能够很明显得看出来,与所见苗疆之人大不一样。
随风刚想接过话来也劝慰上一句,却听华丹羽又道:“再说,我们几人都有真气在身,便是这苗家酒馆内不干净,却是也不必害怕。”
他话说到“不干净”之时,突然一下低声了下来。听得随风眉头当即便是一跳,轻轻端起了面前的茶水,装作毫不经意的样子瞥了四周一眼,低声道:“不干净?此话怎讲,还请华兄讲得更明白些。”
“更明白些……”华丹羽沉吟了一声,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接着道:“不知随兄两位可曾听说过苗疆的蛊法?”
“蛊法……”随风脸上猛地一下抽搐,而松风却满是不明所以。
随风皱了皱眉头道:“在下却是略有耳闻,传闻苗疆下蛊之术源于上古魔神所率领的九黎部众,一直都是传闻,却不知是真是假,难道华兄……”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眼角余光一闪,隐隐地瞥到了这客栈之中的掌柜的身影,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立时便闭口不言了。
“客官,你们的酒菜来了。”掌柜的一脸堆笑,手中拖了个大大的木盘,盘子上尽是他们之前所点的酒菜。一盘一盘摆在了木桌上,随风看了看,虽然看起来色泽上与中原之地的菜色迥异,不过却也都是家常的菜肴。
掌柜的一来,他们也不好再过多地讨论苗疆的蛊法,只好静静地埋头吃着酒菜。
松风端起了面前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这里的酒香味要比中原来的淡些,呃,有些不对……”
松风又喝了几口,脸色突然一变,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这菜里有古怪!”华丹羽脸色当即便是狠狠一变。
两人却是都发现了异常,齐齐的将目光投在了随风身上来。随风也不多说,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帮……”华丹羽脸上腾地腾上了一股怒气,当即便想要站起身来。却被身旁的随风一把给拉了下来,“稍安勿躁,此事有蹊跷,我们不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夜自然会有计较。”
随风脸上一片平淡,可是松风却明显地看出了其中的怒意,想必便是没有愤怒到了极致,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随风又抿了一口面前的清酒,心中却是一阵透亮,此刻自己的肠胃之中正有着数十条细软的虫子在一点点地蠕动着。
“原来这些便是蛊了,幸亏之前有了登龙台之行的一番奇遇,不然若是我功力丝毫没有恢复,遇上这些便麻烦了。”随风眼中闪过了一分异色,又轻轻抿了一口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