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池铭虽然说的是“你们”,然而目光却明显是投注在萧怜月身上,只把这女人看得面色惨白,嘴唇翕动着想要说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于池铭这番话,作为现代人的兰湘月听来,其实是觉得可笑的。你一妻一妾,还想着和和气气白头偕老?在现代你这是重婚罪知道不?不过这是古代,所以她用古代男人的思维来看待问题的话,也能够理解池铭这番话真正是十分合理,而且在古代男人堆里,池铭这样的几乎可以说是绝世好男人的类型了。
萧怜月虽狂妄,但兰湘月原本也没怎么生气,这样一个肤浅猖狂的女人,在她眼中和跳梁小丑无异,而此时池铭的话,也等于是在敲打萧怜月,所以兰湘月心中觉得非常平和,眼睛一转,看到萧怜月面色苍白,她便笑道:“好了,爷这敢情是要给我们下马威?总算团聚了,往后能长长久久在一起,摆这样严肃的脸色做什么?厨房里饭菜都好了,家里厨子们个个要显弄本事,你还是把精神留在等会儿品尝菜肴上吧。”
兰湘月说完,池铭的面色果然缓和了一下,萧怜月这会儿哪里还敢说话,垂着头,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饭厅。
凭这几个人的出身,实在不喜欢勋贵家庭中那些什么“食勿言”之类的规矩,所以三人一面吃饭一面闲话,无非是池铭在翰林院中的一些作为,兰湘月等上京路上有没有什么趣闻之类。一顿饭用了半个时辰,倒也是其乐融融,且大家谈兴正浓,饭毕后除了小龙去了书房写字之外,池铭和一妻一妾仍来了厅中继续说话。
眼看着天色已晚,池铭便道:“你们一路舟马劳顿,也着实辛苦,今天晚上早些休息吧。明儿可不是还有些尾巴要收拾呢。是了,还有一件事,我在京中的朋友和同年也有几个,如今咱们家搬过来了,他们都要来贺乔迁之喜,先前因为你们没过来,所以他们也没上门,估摸着这就要过来了,他们也都是有女眷的,到时候你们替我好好招待招待。”
兰湘月笑道:“行,这个你放心吧,倒是没想到,刚进京便能认识一些朋友,这是好事儿。”
池铭笑道:“可不是?只是有一样,我这些同年和朋友,因为出身不一样,恐怕言谈举止性格都不同,若有那没什么知识的,你们也不要见笑,别让人觉着羞惭了,倒不好。”
兰湘月笑道:“这个道理还用你说?难道只有你会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说完却见池铭摇头笑道:“我哪有什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就这一处翰林院,还是清贵的地方,里面也都是各有山头,我在里面几天,只觉得头都大了几圈儿呢。”
对于穿越的这个时代的朝政风云,兰湘月真是半点儿不懂的,心里这还琢磨着,暗道莫非这里也有个九龙夺嫡?不至于吧?这老皇帝也像康熙那么能生?还一生就生出这么多优秀的儿子?哪有这么巧的?
赶路一个多月,众人也都是累得狠了,当夜大家早早睡下,第二天起来,继续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收拾家的扫尾工作中,眼看各处都井井有条的安排完毕,那些管事媳妇婆子和大小丫头们都聚在绮兰馆院中,听兰湘月给她们“训话”,在怜花小筑外倚墙而立的萧姨娘心里这个羡慕嫉妒恨啊,手里一块帕子都无辜躺枪,差点儿被她扯烂。
“神气什么?迟早有一天,我要比你还风光。”萧姨娘恨恨自语,扭头便对香篆道:“这京城里不是有人牙子吗?去,让他们带些人来,咱们怜花小筑也要挑些体己的丫头媳妇用。”
香篆吓了一跳,连忙道:“姨娘,可不能这么着急,哪有刚来就买下人的道理?爷必定要问,府里那么多下人,怎么不带几个过来?难道您要让他知道您怀疑府里那些人吗?”
萧怜月愤愤道:“那怎么办?当日咱们过来的时候,也不过就带了两个小丫头,难道你要我去用她给的人?”
香篆笑道:“奶奶急什么?好歹也要做做样子,两个小丫头也够用了,先凑合着几日,您再把爷的心笼络笼络,咱们再慢慢来。昨儿晚上,爷那番话分明是对您说的,这个时候何苦还兴什么风浪。”
“可恨,这定是那个女人故意安排的,特意瞅着爷回来的时候假惺惺说那种话引我上钩。”萧怜月越想越气,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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