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微微皱眉,他怎会不知道萧怜月的心思,正要说话,但看见爱人那满含期盼的眼神,心便有些软了,因便看向兰湘月,微笑道:“怜月好奇,要不然咱们就过去看看这些家伙都送了什么礼来?”
兰湘月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心思,冷笑一声道:“我是个俗人,只爱金银财宝,这些礼品,爷和萧姨娘喜欢,尽管拿去怜花小筑里看吧。”说完回身对红袖道:“让人把各家送的礼都送去怜花小筑,把那些礼单子也给萧姨娘送过去,日后再有人情往来送礼还礼,都交给萧姨娘管。”
“哎,湘月,何必如此?”池铭于是就知道妻子是生气了,想想这事儿是自己做的有点过分,连忙就要开口挽回,却见兰湘月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这有什么?如今咱们自己单过了,我看姨娘镇日里也是没什么事情做,也想管两件事,不如就都交给她,也帮我减轻下负担,怎么,不行吗?”
“姐姐既这么信我,那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萧怜月心里这个乐啊,暗道好,叫你使性子,哼!你以为能拿住我?呸!不就是收礼还礼吗?这有什么?你若胆子大,索性把家里一摊子事儿都丢给我管,我也管的起来,到那时,才让你知道知道做个摆设闲妻的滋味儿。
池铭一听,萧怜月都这么说了,那真是无奈,好在看兰湘月似乎也没怎么生气,于是只好默默点点头,只是这样一来,就没什么陪着萧怜月去看礼物的心思了,嘴里说着:“难得今日有闲暇,我去看看小龙的功课。”一面就往书房而去。萧怜月只急着回去看礼品,池铭陪不陪着对她来说其实无所谓,只要把这权力争到手,她便觉着是很大的胜利,因此也得意洋洋去了。
这里林嬷嬷和燕嬷嬷还有丫头们跟在兰湘月身后,大家便议论着今日萧怜月的所作所为真是给池府抹黑,兰湘月无奈道:“我也知道她这样不妥当,只是有什么办法?早上说了她,也不听,若说的狠了,大概还觉着我是羡慕嫉妒她,不想让她得好呢。”
不等说完,便听身后梳风笑道:“奶奶这么说可是错了,您就是没说的狠,人家萧姨娘大概也觉着您是羡慕嫉妒恨呢,哈哈哈……”
林嬷嬷回头骂道:“小蹄子你还笑,知不知道这都是代表着爷的脸面?有萧姨娘这么一搅和,咱们爷日后在同僚里能是个什么名声?”
梳风梗着脖子道:“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爷错认了人呢。但愿他吃一堑长一智,嘿嘿,我如今只等着咱们姨娘的大名传开去,到那时,爷才知道她的厉害呢。”说完又笑。
林嬷嬷和燕嬷嬷无奈,心中也知道梳风说的有道理,似池铭对萧怜月的这种痴迷,也只有将来吃了亏,或许才能不再痴迷。
果然就如同梳风所说,那些女眷们眼看着这池府中一个侍妾竟如此张扬,焉能不好奇?因回去问丈夫,就有知道池铭根底的人和妻子说了这一段风流韵事,于是不过半月功夫,在这些普通官宦家里,便都传开了今科状元郎“宠妾灭妻”的事迹,那些当日见到兰湘月的女眷们更为其不平,只说这状元郎诗词文章倒是很好,一双眼睛怎么却是瞎的?
这些事兰湘月萧怜月自然不知,就是池铭,每日里衙门家里两点一线,早出晚归,并不在外面浪费时间,自然也不知道。因眼看着便要到年根下,池府中人都忙活着过年的事儿,池铭这些日子却是十分忙碌,好在忙完了这段时间,等到过年休衙时,就有将近一个月的假期可过了。
大夏朝的规矩,每年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这一天,全国各地上下衙门便开始休衙,直到次年正月十六,才算是正式开衙。因此二十三这一天,池铭便不用去衙门。这货却还是一大早便起身,梳洗穿戴好后来到绮兰馆,见兰湘月正在桌上认真摆弄着什么东西,过去一看,只见一个绣着喜上梅梢图案的大瓷碗里,装着泥土石子,一根根细细的小芽儿从那里钻出来,十分的鲜嫩可爱,他不由得惊讶道:“这是什么东西?”
兰湘月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不由得笑道:“怎么像个背后灵似的?吓了我一跳,丫头们不知道去哪里疯玩了,也不禀报一声。”说完直起身抻了抻胳膊,方指着那大瓷碗笑道:“爷没见过吧?这是龙眼苗,都是前些日子吃的龙眼,我挑了几十颗种子种下去,可不这两天就发芽了?”
“这难道还能种出龙眼树来不成?那可不成神话故事了?”池铭惊讶万分道:“素来只听说南方才有龙眼,北方的话,到了冬天那树便冻死了,怎么你倒能种出芽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