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阴沉沉的,云天从床上艰难的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即将发病前的时候,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云天,还不起床?今天还去学校吗?”母亲敲门问道。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云天故意稳住声音说道:“哎呀,都这个时候了,我马上就起。”
门外安静了一下,传来母亲的声音:“今年就以复习为主吧,别太勉强,身体第一。”
“哎!知道了妈,我量力而行就是。”云天故意用不耐烦的声音回道。
穿好衣服出门,刷牙洗漱,随便吃了些早点,几乎用光了云天浑身的力气。
强装着走出家门,他破例坐上了街边的黑三轮。
三轮摩托车载着云天穿街走巷,云天愣愣的坐在后面,陷入思考之中。
从现在看来,自己的身体成这样,一定是因为昨日的超长发挥。
他忽然有些后悔昨晚的事情了,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忍,让自己重新陷入到危险之中,值得吗?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云天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渐渐露出缝隙,看来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
艰难的爬上楼梯,走进教室,他的脸色已经白的和死人没有区别了。
大家都在认真上早自习,谁也没怎么注意他,只有记迟到的班长抬头,见是脸色不好的云天,便扶了一下眼镜重新低下头看起书来。
早自习下课,云天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教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冷声喝道:“哪个是云天!”
班里的目光瞬间向云天汇集过去。
这带头的中年男人正是钱虎的老爹钱大龙,见儿子指认,他带着众家长和孩子噔噔噔来到了云天的桌前。
他正要说话,却见一脸色苍白的瘦弱少年正趴在桌上抬头看着自己,忽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云天?”
云天点点头,一脸茫然状。
“是你打了我儿子?”钱大龙继续问道。
云天看了看站在他爹身边的猪头少年,心道昨天下手的确是重了,但嘴上却有些惊慌的说道:“他……他们是谁?脸怎么被打成这样?”
钱虎一听不愿意了,有些外强中干的吼道:“云天,你装什么,你做过的事不敢承认啊!?”
云天身体缩了缩说道:“昨天你过来恐吓我,敲诈我的钱就算了,今天又跑来莫名其妙,我身体不好,都几个月没来学校了,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他敲诈你?他敲诈你什么了?”钱大龙的声音让钱虎身子一抖。
云天有些虚弱的说道:“钱虎强迫我们写欠条,然后又用欠条威胁我们替他做作业,昨天我们为这事起了几句口角,但你也范不着用这种方法来讹诈我吧。”
钱大龙被说的有些面子挂不住,他实在不能相信这么一个瘦弱的少年,能自己把六个孩子的脸打肿,况且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天天嘴里也没几句实话。
“怎么回事!?”江老师这时快步进了教室,身后还跟着校长。
其中一个挨打的孩子妈顿时哭闹起来:“你看看,我的孩子的一张脸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孙校长和江老师一看,只见以钱虎为主的六个孩子,脸都被打的肿成了猪头。
“这……,是谁做的?”孙校长扶了一下眼睛问道。
“是他!就是这个叫云天的!”哭闹的妇人说道。
“云天?我想你们是搞错了吧?这个孩子大病初愈,昨天才刚来重新上课,怎么有能力打你们的孩子?莫非是你们的孩子站着不动让他打?”江老师无奈的笑了一声。
“那……,为什么这么多孩子都一致指认他!”妇人结巴了一声说道。
这时,云天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居然咳出了血来。
众人一见都不吱声了,江老师连忙上前拿出纸巾问道:“云天,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
云天干咳几声说道:“没……,没事,生病的时候这是常有的事。”
严俊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大喊道:“孙校长,就是他们!校园六人帮,每天欺压敲诈我们学生!以钱虎为首的六人帮在学校里已经做尽了坏事,这一回不知道在哪被人打了,就跑来诬陷我朋友云天,就因为云天昨天顶撞了钱虎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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