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两人从午时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醒来时云戈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静静地打量着身边的男人,他的手臂还圈在她的身上,很牢很牢。云戈连着挣了几次都没挣开,又怕将他吵醒,索性在他怀里一直看着他。
睡着的龙苍卓比平日柔和得多,温柔得多,透过窗帘投射在他眉眼上的光亮,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这就是男神风范吧,云戈如是想,连她都有些嫉妒他的天生俊颜了,怎么可以这么完美呢,脸上的每一部分的线条和骨骼都恰到好处,冷俊又比幽夜纯粹的冷多了些桀骜张扬,和清风的温润脱俗也不一样,他的眉眼处到处都透着龙苍卓特有的风格。
初识时,他称呼她“女人”,要不就是“白痴”、“笨蛋”之类的,对她的不屑一顾特别明显,怎么样,到底还是折服在她手里了吧,云戈越想越得意,不禁轻笑出声。
“做春梦了?”低沉雌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戈愤愤抬头:“你才做春梦了,你全家都做春梦了!”
龙苍卓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全家,你和我!”
云戈先是愣怔了一会儿,她怎么没发现龙苍卓还有幽默细胞呢,但也只愣了一秒,随即接着他的话,小虎牙一露分外讨好地一只手搂上他的脖子,一只手不停地在他胸前画圈圈,“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龙苍卓抽抽嘴角,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刚才说什么了就又扯到结婚上面去了?
沉吟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云戈是为了揭穿他的小秘密,心里虽不爽他的反应,面上仍一副笑盈盈的表情,“不结也行,那我去卓王府小住两天总可以了吧!”说到后面,她竟楚楚可怜起来,颇有龙苍卓要是不答应她马上就梨花带雨的态势。
龙苍卓原本拒绝的话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妥协,反正就住两天只要不到日子她发现不了什么的。
其实抛开他担心的那件事儿,龙苍卓巴不得云戈天天在自己身边粘着他呢。没办法,这女人太会“招蜂引蝶”了,他不看牢点儿,实在没安全感可言。
可惜他太小看云戈耍赖的本事了,说好的小住两天,一转眼竟在卓王府赖了十几天。龙苍卓不敢将赶她的话说得太明显,只能暗示,比如他经常在云戈面前叹气然后自言自语却又用恰恰能被云戈听到声音感叹“不良影响”之类的话。
奈何云戈每次都装作没听到,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在乎。心里还觉得他找得这个理由挺滑稽可笑的,他们两个连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了还有必要在她面前说什么影响么?
再说,她认识龙苍卓这么久,从没发现他对外在的清誉感过什么兴趣,他越是这样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也更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又过了一天,到了月圆的日子,龙苍卓白天一整天都在云戈的眼皮下,吃过晚饭说是有事出去一下,会很晚回来,叫云戈不要等。
云戈一个人独占着一张大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思绪莫名地烦乱,龙苍卓明明白白大大方方地告诉自己有事出去,可她怎么觉得今晚是至关重要的一晚,会有什么事发生。
搬来卓王府将近半月,两个人一直是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可她根本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甚至连一丁点儿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也许就是今晚,云戈终于按捺不住,从床上坐起来,换了一身夜行衣,她轻悄悄出了卧房。
漫无目地地在卓王府找了一会儿,没发现龙苍卓的影子,却看见九贤王神色匆匆地跑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若白如雪的身影。
清风?他怎么会来卓王府?想到他的职业云戈心里一突,不会是看病吧!
不动声色地跟在两人身后,弯弯绕绕,前面两个人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院子很破,处处斑驳苍凉,且黑灯瞎火,只有一个小屋子散发着泛黄的烛光。
目光停在上锁的门上,云戈凝凝眉,竟有种想冲进去的冲动,她压下这怪异的感觉,忍耐到两个人进去才偷偷潜上了房顶。
小心翼翼伏在房瓦上,里面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她揭开一片房瓦,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很小却能听清内容。
“什么时候的事?”她听得出这是轩辕清风的声音,声音里带着的诧异和沉重。云戈顺着这声音看去,只看得见清风和九贤王,没有龙苍卓。
有些失望却听见九贤王说:“上次他回来之后就这个样子了,每月月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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