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山的狐狸狡猾的几乎快要成精,不但行动敏捷,还体型娇小,也是考验箭术的标杆。
技术差的就算勉强逮住一只,也会因为箭术不佳破坏了那浑然一体的皮毛,从而失去了猎狐的意义。
此时汤媛早已下马,亦步亦趋跟在贺纶身后,见他箭无虚发,极是狂妄,且每一箭直射狐狸眸心,完美的保存了整张皮毛,惹得冯鑫一张老脸的得意几乎要刹不住的溢出。
可是请原谅她忽然圣母了,由衷的害怕,总觉得这种事做多了会遭报应!
所以当贺纶试图射向第三只时,她就脑抽的扑过去,死死攥住他的箭袖,“王爷,够了!府中又不缺狐裘,够穿就好啊,何必再造杀孽!”
冯鑫脸色登时一黑!
贺纶却迟疑了下,收箭回筒,淡淡的问,“冬日你不想要一件我亲自射猎的火红色披风吗?”
“我不想要!这感觉好像披着满身冤魂。”汤媛道。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直面狩猎,抛开美男子的英姿,只有血腥和震撼人心的死亡。
现在,就算出再多钱,她也不想靠卖狐狸皮发家。
贺纶瞥了她一眼,“知道,你最善良了,简直是大康和平大使,上至家宅,下至牲畜,都逃不掉你仁慈的光辉。”
汤媛隐隐觉得头顶生出玛利亚的金光,但他这话怎么越琢磨越不对味儿。
再看向他的神色,还算缓和,至少比赶往玉泉山的路上时缓和,但也不如从前那么热情。
既然不能宰杀那就得活捉。
想要活捉狐狸,难度不啻于让狐狸变智障,何况还是极为稀有的白狐,基本得靠运气,首先,你得碰到一只出来觅食的。
是以忙活大半天,就连狗都累的伸出舌头,也没见一只白影儿。红狐狡猾,白狐更甚,它又不傻,这群人声势越浩大,它就越往深处躲,死也不肯出来。
而汤媛也不想要了,主要是怕养不活。贺纶却执意要抓,一行人弄得灰头土脸,最后依然是两只红狐狸,委实丢脸。冯鑫趁贺纶不注意,用胳膊拐了拐汤媛,气的嘴皮直哆嗦,“汤掌寝,就当洒家求你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让王爷没脸面的事好不好!!”
汤媛正色道,“杀生多又怎样,那也不代表箭术就高明,你看那只红狐狸的眼睛,一只足矣。”
这一只就足够证明贺纶精湛的箭术。
冯鑫无语,却也不再反驳。
临近午时,众人在一处水源地安营扎寨,没想到睿王的人马在此地。
原以为随便捉几只兔子狐狸已经够低调的贺维,深深的为贺纶仅有的两只狐狸震住,他们这是在逗他吗?
贺纶压根就不想解释,并且以后也不想再带女人出来玩。
贺维眼珠微微一转,笑道,“五弟是不是想捉白狐?这种东西委实难遇,今日也该我运气好,就遇到一只尾巴尖带黑的纯白狐狸,可巧那狐狸刚刚生产过,气力虚弱,被我两箭射死,我带人在附近游逛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狐狸窝,那样可就白得一窝小狐狸。”
贺纶闻言,眼睛一亮。
贺维见戳中了他的心头好,立时要命身边人将那白狐取来赠送贺纶,但贺纶在钱财这块儿倒是大方,并不愿白得,当即让冯鑫将银票奉上,就在兄弟二人互相推让之时,汤媛被张录叫了过去。
“睿王猎到一只白狐,虽然尾巴尖有点黑,却也算难得,咱们王爷已经出高价买下,叫你过去看看。”张录殷勤的在前面引路。
汤媛来到贺纶身边,屈膝施礼问安,又同样向睿王问了一遍安。
而贺维的人也已经将白狐抬了过来,为了防止弄脏皮毛还特意为它裹了层白棉布。
贺维挑开遮盖的白布,看向汤媛,“汤掌寝看看,是否中意?”
我中意你妹啊!
汤媛须发倒竖,根根直立。只见长案上横躺一只吐舌歪眼的白狐,整颗脑袋都被箭矢戳成了筛子,粉红色的眼球还直愣愣瞪着她,且不提那毁的七七八八的皮毛,就这死相应是厉鬼投胎的吧!!
才脱离飚马的刺激不久又来一只狰狞的死狐,汤媛咯的一声,倒进贺纶怀里。
汤掌寝晕倒了!
贺维略略紧张,无辜的看向贺纶。
贺纶道,“若非我知你箭术不佳,几乎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吓她。”
贺维汗颜,“这个五弟还真冤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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