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先不谈。
孙成林拍着季明渊的肩膀,笑着感慨道:“不错,是个男人了。”
十年的时间,洗尽铅华。
那股子贵气和傲气,流于时光,转为内敛,由内而外散发。
季明渊在孙成林老家里旧的沙发上坐下,“师父这几年看来没少操心,也该注意身体。”
孙成林笑着道:“做人哪有不操心的。这位是……”
“我女朋友,不过以后是我老婆。”季明渊得意介绍。
边悦平常跟季明渊闹腾,此时却是乖巧,很给他面子,“师父,您好,我叫边悦。”
“嗯,不错,”孙成林笑着道:“男人早成家了好,成家了这心才能老实。你啊,就是缺一个女人管。”
季明渊挑眉,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回来,“是我管她。哪能轮到她管我。”
边悦翻了个白眼,自大。
孙成林笑起。
聊了一会儿,孙成林问,“喝点?”
“喝。”季明渊没犹豫。
他回答的时候,孙成林还看了边悦一眼,见她啥表示没有,心中给了几分赞许。
因为都吃过饭了,所以只是单纯喝酒,就点冷盘。
边悦听着他们聊天,就跟听段子似的,很有意思。两个大老爷们,说话豪爽,一个世故老成,一个又人事通达,话里行间也不藏着掖着。
喝高了,孙成林也没了顾虑,“当年要不是我亮了一手枪法镇住你,你现在还不知道被流放到哪里去。”
“年少无知,闹了笑话。”
“什么笑话,那些笑话你的,两年后就都笑不出来了。你是天生的兵种苗子,没给咱区丢脸。”
两年后,季明渊代表军区参加各项比赛,十项中八项占优。
看各大军区那些首长黑掉的脸,别提多痛快。
孙成说着声音渐弱,过去的风光越好,就衬得如今越发的难看。
边悦见话题开始转,也不需要季明渊示意,自己寻了个由头,出去走动了。她自认为动作很轻,却不想一举一动都受了关注。
门关上。
热闹的气氛似乎也被按了停止键。
季明渊摩挲着玻璃杯,喝了一大口,“师父,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季明渊今天也是有意吃过饭才来找孙成林,他从王老首长口中知道自己师父这几年日子并不好过。部队的待遇虽然不算高,但福利好,按理说,不该过得这般贫实。
房子是部队分的,沙发家具看起来都有十年的老旧,墙壁掀着白皮子,头顶的灯还是裸露的白炽灯,有些发黄。
孙成林将杯子里的白酒喝了个见底,“是我糊涂,没把握住,受不得金钱的**。”
“您不是这样的人,”季明渊倒着酒,面色沉沉,声音微哑道:“要是您真的贪财,我是银狼的事情您早说了。”
凭“银狼”这个身份,就足够孙成林发家致富。他卖出去的那些信息加起来,还没这个的一半价值。
季明渊这话一出,孙成林将杯子往桌上狠狠一砸,“我要做了这事,不真成畜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