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宝将铜宝留在房里,公主问起,就说是病身怕污了公主凤体。尽量的不让他见人,人见的多,破绽也多。
“银儿,你过来。”朝阳对银宝招了招手。
“嗯?”
“我这有样东西要交予你,你好好收着。”
“什么东西?”银宝诧异,朝阳对金宝是极好的,这会子金宝走了,她对银宝倒是愈的心疼起来。
“喏,这是你爹爹生前放在我这的东西,是你十六岁后的生辰礼物,今年你已十八,我错过了两年,这回全给你补上。”朝阳唤来下人将一精致镶满宝石的纯金箱子交给了银宝。
箱子宝石林立,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金宝的品味,银宝接过箱子的手有些抖。
每年的生辰金宝都为她大操大办,自从十六岁以后,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人记住她生日,再也不会有人送她生辰礼物,再也不会有人在那一天满足她任何荒唐的要求,金宝走了,一切都没了。
想要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却是怎么也舍不得看,怕看了就过不得了,怕看了就再没有活下去的意念,怕看了她又要变得疯疯癫癫……
银宝将箱子抱在怀里抚摸了良久,还是没有将它打开。
朝阳公主见她那样,摆了摆手,忍着心疼让她先下去休息。
楚枫和苏之焕一大早就出门处理公务,银宝从朝阳公主那退下后就来到付筠落房里探望。
“银宝,你额上的疤?”付筠落挺着个肚子动作有些迟缓,她不让人扶,慢慢挪着步子走向银宝。
银宝就那么滴皱着眉盯着她一步步艰难地朝自己走来,也不站起更不用说扶,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筠落走到银宝跟前时,鼻头已经微微泛酸,她伸手轻抚上银宝额头上的疤痕,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怎么了这是?金宝要是知道你这样子怎么走的安心……”话说到到一半,竟忍不住哽咽起来。
银宝轻叹一声,也没叫人坐下,转开头:“你别哭,对孩子不好。”
“你生了这大的事,又不给我们说,这会终是见着了,我……我哪里忍得住……”筠落强忍着啜泣转身接过丫鬟手里的茶壶,亲自为银宝倒了杯茶:“这是你最爱喝的毛尖,我让之焕从南阳城捎回来的,你尝尝。”
“嗯,你坐下吧,站久了该累了。”银宝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我不,这样站在你身边我高兴。”筠落擦了擦眼睛。
“你坐吧,你不坐,我也不坐。”银宝作势就要站起。
筠落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可置信:“两年不见,你真是变了许多,楚大人给我们说起,我还不信,以前的你哪会顾着别人的感受,一个屋子里你坐着还能容得下别人坐?这会你让我坐,我都没回过神来。”说完小心翼翼的望向银宝,银宝又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扭扭捏捏的坐下,好像这屋里银宝是主子她是那看人脸色的客人。
“银宝,回去罢,回去看看他们也好,两年前你说走就走,一个字也没留下,你知道多伤人心吗?我们有多着急多担心你出事,你知道吗?”
“我能出什么事。”银宝不自在的望向远处。
“你那性子没整出事才叫奇怪。”
“哼。”银宝鼻哼了一声,有些烦躁。
“好了好了,你别气,你要是在我这气坏了,云朵那家伙还不扒了我的皮,你额上的疤……”筠落又为她倒了杯茶。
“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银宝端起茶杯先凑近闻了闻,也不急着喝。
“我见了都难受,更不用说菡萏那几个了,这疤又不是除不掉,为何留着?你若是顶着这疤痕回去,那还不让菡萏那几个魔怔了?”
银宝抬头望向筠落,有些茫然,良久,悠悠道:
“这是金宝留给我的,留着它,让我这辈子都记着他是如何抛下我不管的!我恨他!”
“银宝!”筠落端着茶盅的手一抖,险些摔了。
“好了好了,说些别的吧,苏之焕对你可好?”
付筠落听银宝提起她夫君,脸微红,忙垂下头,半晌,轻轻的应了声:“好。”
“哼!”银宝起身,有些愠怒。
“银宝!”付筠落急忙跟着起身拉住她衣摆。
“金宝一死,你就嫁人,还敢在我面前说好!”
“银宝,你……你如何晓得我的感受?金宝死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过,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可他是你的,我怎敢抢?怎么抢的来?银宝,你原谅我吧,金宝死了那会我们几个哪个好受过,啃心噬骨之痛我不想再经历了,多亏的之焕无怨无悔的在一旁照顾我,不然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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