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热……”铜宝缠上了银宝,闭着眼睛寻着她嘴。
银宝有些后悔,这小鬼没完没了了!她这会算是骑虎难下哇,这小子给了点甜头就想要糖厂了。
“娘,你舌头好甜……”铜宝含着银宝舌头还不忘说着自己感受。
“……”
“唔……还要……”得,推不得了还。
车厢角落里本在玩着毛线团的铁宝望着床上滚在一起的两人,用小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嗷嗷’的低声叫着,歪着脑袋看的蛮新奇。
银宝一边气恼之余,一边欣慰哇,她儿子聪明哇,一点即通、一教就会撒,这不,没一会就反客为主鸟,银宝舌头轻轻勾了勾,铜宝就学会旋转鸟,没一会就青出于蓝胜于蓝,技巧什么的直接赶他娘哇。
银宝本欲推开他的手,渐渐的竟搂上了铜宝的腰,随着铜宝这厮愈吻愈上瘾,银宝竟有些沉迷,靠,被个十三岁的娃娃搞定,亏她还是菡萏一霸!银宝的心思飘远鸟,正当两人有些忘情之时,门外竟响起了温如玉的声音,铁宝听到外人的声音,应景的叫了几声,银宝睁眼看见没打算放手的铜宝,猛的一惊醒,忙推开他将他护在身后用被子将两人盖紧,自己转过身子侧躺挡住他的身子。
而铜宝刚学会接吻,正吻的上瘾,被他娘猛的一推开,几不爽咧,胸口还疼着,和他娘玩亲亲似乎能缓解疼痛,他嗅着气味又黏上了银宝,八爪鱼般缠上了她,银宝背对着他,触不到唇,他也没力气扳过她,那就退而求其次地嗅吻着她背……
“万当家,如玉对医术略知一二,受楚大人所托,前来探望苏言姑娘,可否入车?”温如玉见车内没动静,遂又问了一句。
银宝本想阻止,谁知铜宝纠缠不休,她根本无暇镇定自若的应答,而车厢外……
“万当家?万当家,你不吭声,如玉当你默许了。”温如玉感觉车厢内似乎有蹊跷,这一路遇刺了好几回,都被险险避过,这会不是出事了吧?万银宝可不能死在这路上!
银宝还想安置好铜宝再应答,却哪知此时温如玉已经掀帘进了马车,她赶忙停下了动作挺了挺身子背手压下铜宝将他藏的更紧。而温如玉上了车,在车边顿了顿,眉头轻蹙,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正在打量之余,身旁虎兽刨着车厢底对他张牙舞爪拉回了他的注意,趁他分神之际,银宝忙抓紧铜宝已钻进她衣服下摆里的手,铜宝被摁住了手,几不满咧,空出另一只手将银宝的衣服从背后掀起,直接将唇贴上了她裸.背……
银宝忽感背后一片湿软触感,身体猛的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万当家,听说苏言姑娘患了风寒,高烧不退,温某来自雪族,对医术略懂一二,不知可否帮得上忙?”温如玉自顾寻了张软垫坐下,眼睛将银宝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竟越过她往她身后瞟去。
银宝被铜宝缠着,几不自然,可温如玉在,她也不好作,只好任由铜宝胡作非为,随着铜宝在她后背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后脊椎骨一阵阵酥麻,但在温如玉注视下,再怎么酥再怎么麻也得受着,不仅要一声不吭还得装作镇定如常,几高难度捏!
“嗯?万当家,可否让如玉为苏言姑娘把下脉?”温如玉一副热心肠模样,银宝真是烦透了。
“不必了!”银宝略微撑起身子,铜宝无力再攀上,只好乖乖躺着,但手还搭在她背上不肯放下。
“这……万当家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楚相?据我所知,出城多日来,万当家连马车都甚少下,吃饭什么的也不和大家一起,这苏言姑娘难道是当家的故人?”
银宝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这回离了铜宝的骚弄,她倒是能较为镇定的思考了。
“名剑公子是否管的太多了?”
“万当家,莫生气,此时形势危机,非比寻常,容不得出半点差错,温某也是好心。”
“好心的话就告诉我实情,少嚼舌根子!”银宝感觉到铜宝无力攀住她,心里稍稍放心,索性坐直了身子,只是她一起身后背一片清凉,才记起铜宝那厮竟掀了她衣服,顿时气的想要直接抡巴掌,但温如玉在场也不好作,镇定地扭了扭身子让衣服落下,可铜宝还不老实,两手缠在她腰上轻揉……
“万当家可以不同温某说,但连我都看得出的蹊跷,你觉得聪明如楚相会觉察不出吗?温某只是好心提醒而已,这一路上还多亏的楚相相助,若是乱了他的心,只怕……”
“……”银宝静默,良久:“我会注意。”
“万当家要相信温某,在这一行人里,此刻也只有我与你是一心了,该防谁你难道看不清吗?”
“哦?”银宝玩味的抬头望向温如玉,但眼睛的落点只在金蝶上。
“你别不信,怎么说我温如玉现如今也是你万家的人,万家对背叛者的手段……名剑早有耳闻,哪敢造次是不是?据这车里的气味,温某料定苏言姑娘的病定是不轻的,万当家还是让我替她看看吧?”温如玉也不急,端坐在位子上几耐心的就想探探这苏言的虚实。
“哼,你要我信你,你就是温如玉;万家的家规一出口,你就是雪名剑了?这车厢里没什么异味,要真有什么……那也是……哈哈哈……”银宝忽地大笑起来,笑罢后瞟了他一眼讪笑道:“骚味……啊哈哈哈……”
“……”温如玉脑门三根黑线。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识抬举之人,楚枫那我需要你帮忙,你这么想看看苏言病的如何,那我就满足你。”说完,这鬼竟真的让了道,而铜宝原来有着银宝做遮掩还能放肆,这会他娘直接抛弃他鸟,被曝光的铜宝还在怵呢,手僵在原处一脸不可置信。
温如玉斜眼一瞥,也愣在了当场。
“怎么样?如玉公子觉得苏言姑娘得了什么病?”银宝一脸满不在乎地在铜宝与温如玉间来回瞄,像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温如玉望着脸色潮红,衣襟微敞,一身女儿家打扮的铜宝咽了咽口水,这不就是跟着银宝的那少年吗?这妆容易的也不整幅人皮面具戴上,忒上不了档次忒看不起人了吧?等等,少年?跟着银宝的少年?那不就是万家少主子吗?没死?
若苏言就是万家少主,那他俩刚才在做什么?温如玉脸色变了几变,唏嘘不已,这万银宝果真是啥事都做得出来!思及此,温如玉心里对银宝又更加鄙视鸟:这啥人呀,和自己养父不清不楚,又和自己养子暧昧不清,还有和那些个王孙贵胄的桃色绯闻,啧啧,此女万万沾不得啊!
“如何?苏言姑娘染上的可是风寒?”银宝过了好一会才探过身子去安抚还在一脸懵懂的儿子,而铜宝由起先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淡然,调节时间也算快鸟,此时的他收回手捂嘴轻咳了几声,再轻撩起自己的丝,几娇地瞥了一眼温如玉,几配合他那神经兮兮、不按牌理出牌的娘,心里默念:他就是苏言,他就是女人。
温如玉有些不自然地抚了抚衣摆沉默了片刻后,抬头微笑望向银宝:
“万当家说的极是,苏言姑娘确实是感染了风寒。”
“嗯,那如玉公子就去和楚大人说吧,对了,当着楚大人面开些汤药来,看看新药药效有没比旧药的好。”
“是。”温如玉恭顺地低头应允,他没想到银宝会这容易让他知道真相,这倒令他为难起来,很没成就感呐,若是让他费尽了全力只看着分毫再凭自己的力量揣度回去后慢慢猜测,这样他就可以毫无压力地告诉想从他获得消息的所有人真相鸟,可这会子他感到压力很大哇,万银宝这招损啊,现下她这明目张胆的让自己认出万家少主,那往后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此事即使不是他漏的口风,只怕那女人都会赖他头上,找着名头整他!现下,他不紧得死守着口风不说,还得帮着她掩饰,啧啧,真是一上车成千古恨呐!
“好了,我乏了,你先下去吧,和楚大人说,今晚银宝与他一起用膳,看这脚程,晚上应该能在塔头镇落脚?对他说我嘴淡,让他给我备些好吃的菜。”银宝几趾高气昂内,也不管你是妓子还是名剑,在她眼里就是个传话的。
温如玉嘴角抽了几抽,斜眼望向床上面色有些阴沉的小家伙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啧啧,万银宝啊万银宝,孽债难偿啊。
车厢内气压有些低,温如玉赶紧的下了车,银宝坐在软榻边上望着还在晃动的车帘又不知在思量着什么,而床那边的小鬼早就不耐鸟。
“娘,你嘴淡?”铜宝伸手轻轻扯了扯还在呆银宝的衣角。
“嗯?哦,是有点。”银宝回过神,往里坐了坐,转头望向他。
“不淡呀,明明是甜的,难道是我嘴出了问题?铜宝再试试可好?”几不要脸的又赖了上去,银宝一惊,脸上顿显怒色。
“你皮痒了是不是?”
“娘……”几委屈咧,蜷着身子挪了过来抱住了银宝的大腿:“到了塔头镇,铜宝也要与众人一起用膳。”
“不行!”银宝本欲推开他的,但见那愈加消瘦的身子,不免心软,变推为轻抚:“你身体还没复原,不宜多动,再者你以为楚相真的不会对你起疑吗?”
“娘,让楚枫知道我是你儿子又如何?想杀我的人不知道就行了。”铜宝蹭了蹭银宝的腿,还是坚持着。
银宝低头望着铜宝,手一下一下的来回抚着他的肩背,良久:“你怎知楚枫不想杀你?”
“什么意思?”铜宝微微诧异,那样遗世独立的男子也会对人起杀心?
“还有很多事情你不懂,待为娘慢慢与你道来,总之,你只要记住,在这世上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除了我是全心全意为你的外,没有人会好心地看着你健康长大!”
“娘……”铜宝有些动容,他强撑起身子窝进银宝怀里蹭着她颈窝处轻轻哼着:“等我长大,好不好?”
“好,你一定要健康长大!”在我死之前!后半句银宝没有说出口,但心里某处却似是被蛰了一下,生疼。
这世上容不得万家香火能够代代相传呐,万铜宝如此,她万银宝何尝不是如此过来的?在万千宠爱下她经历了多少鲜为人知的刺杀逃生弥留……要不是金宝,要不是金宝她只怕早死了不下万次,金宝护了她十六年,给了她衣食无忧的极尽宠爱,她一定要为万家留下后,让铜宝的羽翼足够丰满的搏击长空,延续万家的辉煌。
马车行了半日,暮色渐黑,车队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塔头镇。
银宝安抚了铜宝老半天才总算将他哄好,在出行的多日来,银宝终于能和楚枫好好坐着吃一顿饭了,那些个仆役侍卫都识相的退了出去,只留他二人在屋里。
“你也吃点,别光看着我吃,都凉了。”相对无话,银宝终是耐不住先出了声。
“我不饿。”楚枫瞟了瞟自己碗里满满的米饭还是没有动筷子。
“那我也不吃。”银宝将筷子一放,有些生气道。
“照顾人辛苦吗?”楚枫轻叹一声,拾起了筷子夹了口青笋入嘴道。
“还行。”见他开吃,银宝复又端起了碗。
“从不知你还会照顾人,这个苏言姑娘对你一定很重要吧?”楚枫自己才吃了一口就又开始为银宝布菜。
“人总不能一辈子都一个样的。”银宝也不再劝他,他夹什么就吃什么。
“如果哪一天我也瘫在床上了,你会不会照顾我?”楚枫没有抬头,淡淡道。
银宝刚要咽一口饭,被楚枫一句话给噎着了,放下碗筷捶着胸咳个不停:“咳咳……水……”
楚枫忙递过茶杯,银宝灌了一大口茶水咳了好一阵才算缓回了劲。
“楚大哥……”银宝擦了擦呛出眼角的泪唤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三年前,我应了你的求亲,你现在该是我娘子。”楚枫还嫌银宝不够慌,又扔了一记重磅炸弹。
“……”银宝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慌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遇见鬼鸟,楚枫这是什么意思?
“人说爱情都有期限,即使爱的再深也逃不过冷淡的那天,爱着爱着也就散了……”楚枫苦笑,又为银宝夹了一夹菜:“何况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楚枫……”银宝放下了筷子。
“我原打算等的,等你和他爱着爱着就散了,甚至我期待诅咒在他身上生……可是……我现我根本等不到。”
“别说了。”银宝有些激动。
“即使他死了,你也不会爱上我。”楚枫轻叹,将头移向别处。
“我……我一直很想对你说……”银宝伸手拉着楚枫的袖子有些着急。
“说什么?”楚枫转回头。
“对不起对不起……”银宝有些语无伦次。
“不必了。”楚枫没有移开目光:“我起初真的很讨厌你的,小时候天真无暇,慢慢的怎么会长成魔鬼?我甚至傻的真以为你是对我有意,但自从被越来越多的人说我与他相似后,我不确定了,直到两年前你义无反顾的离开菡萏,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楚大哥……”银宝什么也说不出,只得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吃饭吧,菜凉了。”
“楚大哥,我只剩七年的命了,而你还有好几十年。”
“……”
“我造成的错我认了,虽弥补不了你什么,但我会尽全力,一回菡萏,我便还你清誉!”
楚枫夹菜的手抖了一下,静默,良久,
“银宝,你觉得我在乎吗?”
“我知道此刻说再多对不起也不管用,但我真的……”银宝有些急。
“吃饭吧,陪我好好吃餐饭。”
“楚大哥,你要什么是我能给的?”银宝干脆站起了身子。
楚枫顿了一下,手有些许的颤抖,但片刻后又恢复如常,只是没再抬头也没再开口说话。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楚枫不说话,银宝也不敢再多嘴,正当银宝想要打破沉默,将一切说清之时,门外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什么事?”银宝惯性地起身,她儿子还拖着个病躯独自一人在房里呢,怎叫人不挂心呢。
楚枫放下筷子,眼神示意她别慌张,自己起身走到车门后侧耳倾听。
“楚大哥,外头是否出事了?”银宝有些焦急,门外似乎越来越混乱,甚至传来了兵器打斗声。
“你待在屋里别动,要是有事也是冲着你来的,这会子你出去了反而明确了他们的方向。”楚枫朝她摆了摆手。
“不行,苏言还在我房里,我得去看看。”银宝坚持要出去。
“我去。”楚枫也不让步,开了门先闪了出去。
银宝甚是担心,但又觉得楚枫的话有道理,现下众人皆不知铜宝身份,那若是来了歹人,目标只能是她,如果她现身必定更加混乱,这会也只好等楚枫回来了。
楚枫出去后,银宝依旧坐立不安,正当她实在等得心焦决定亲自查探之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银宝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觉得几枚利器从脸颊旁擦过,她只得左躲右闪避着突袭。
待几个回合后银宝占着轻功了得,终得喘息机会,细数了一下,现屋内有四个只露出眼睛的蒙面人,能这么迅地找到这间屋子,还真是不简单呐,出行几日连番遇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还真有点迷惑人鸟。
银宝还算镇定,毕竟身经百战鸟,她悄悄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瓶子,单手开盖,还不待她出手,行踪就被暴露,她也只好将整个瓶子摔了出去。
以银宝的武功对付这四个武林高手实在是以卵击石,她也没想要硬战,就在她有些招架不住时,不知从何方出现了几名青衣人将她团团护在中间,开始应战黑衣人。
来的这么晚,看来撒香招影卫的方法还有待改进。
自从银宝在江州城现身后,影卫们就悉数归队,只不过银宝实在不喜吃喝拉撒都被人盯着的感觉,遂研究了这么套召唤影卫的方法,哪想到还是不管用哇,也不知铜宝那厮有没时间唤影卫。
万家影卫那可不是盖的,挑选标准严格至极,训练方法已经不能用残酷来形容,简直就是惨绝人寰鸟,所以,可想而知,那几个在银宝面前还能称得上武林高手之人在万家影卫面前就是菜鸟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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