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知说了什么,友人稍稍放宽了心。
却,事情再起波澜,那随侍根本不领情,声音又是提高了半截:“你是万家少主?我还是万家总管呢!就你这样的编个幌子也编靠谱点的呀!谁人不知万家少主是万银宝她心尖尖上的人儿啊,你既没有瘸那肯定就是那位喽?可即是那位,你觉得万银宝会将你这么个寒酸的人儿捧在手心里?会舍得你带几个铜板出门吃酒?没钱就别充阔佬!你以为我碧落泉是什么地?岂是你这等不入流的人随意进的来的?”
铜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握的死紧,只怕那随侍再说一句就要杀人灭口般。
“念隐,你何时成了万家少主?”不要说在场的各位怀疑,即使是那同来的友人似乎都不敢相信。
铜宝强自忍着气,换了副安抚的面容望向子路:“子路莫急,今日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多有怠慢之处来日定亲自赔罪,至于别的事后我定与你解释清楚。”说完他复又望向那趾高气扬的随侍:“让你们掌柜的来见我。”
此刻的铜宝已不复先前的维诺,冷了一张脸下来,本就绝美的五官披上了一层冰霜,英气逼人,他优雅地轻倚软榻,眼神一道利光扫向周遭,阴毒狠厉,忽地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气质大变,震的那嚣张的随侍有些恍惚,似乎他真是大有来头。
“我……我们掌柜的岂……岂是你们想见就见的了的……”
“哼!”铜宝轻轻鼻哼一声,也不说话,摸出衣袖里的貔貅玉扳指戴上后直望向那随侍,这回场内鸦雀无声鸟,谁人不知万家少主信物啊,大伙皆纷纷嗤鼻这小二有眼无珠了,再望向铜宝,那眼神也不免崇敬起来,毕竟那可是万家,若是入仕能得万家提拔,那可是祖坟冒青烟,几世修来的福气,比起泡这什么碧落泉实在多了。
那随侍见着也是一怔,但很快又开始狡辩,但底气算是散了□:“你……你以为随便弄个假的扳指就能唬骗我,我……我告诉你,我们碧落泉不怕这些个的,我们娘娘……你……你给我等着。”得,看来这骄纵的奴才不过嘴硬而已。
原来是狗仗人势,可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也未免太过愚蠢,众人皆摇头叹道。
不过半刻钟,那厢蠢奴就领着一掌柜模样的到了大堂,一见二人那副嘴脸,就知那蠢奴没少添油加醋给铜宝添污名,就那掌柜的气焰,看来也是一蠢物。
“谁啊谁啊?谁在这闹事?”
掌柜一来,望了一眼铜宝,起初见他衣着寒酸也颇不屑,但当望向那玉扳指时却犹豫起来,这时那随侍赶忙附上耳语几句,那掌柜还有些怀疑:“假的?”
随侍异常肯定:“嗯!我是万宅出来,自是见过两位少主子的,这位定不是真的!”
掌柜一下有了底气:“哼!公子若真是付不起就罢了,何必冒充万家少主呢?再说即便是万家少主我们也是不怕的,我们老板与那志茂少主颇有交情,即使是万银宝见了我们家娘娘也得叩拜见礼的,就……你这么一个穷酸样子看来也是付不起了,来人啊,拿下见官!”
“啪”子路终是忍不住了,他一掌拍向桌子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即使念隐不是万家少主,也岂是你们这些个宵小能欺凌的起的?我们不是不付帐,我们不过是晚些送来,廖家?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们大秦的律例就这样不通人情?要是在我们扶萨……”
“子路莫与他们一般见识!”铜宝终是有了反应,他起身将人按下,忍着气尽量心平气和与那掌柜说道:“给我些时间,一炷香,定有人送钱过来。”
那掌柜也是廖家小有地位的旁戚哪有被人这样吼过的,当下被子路拂了面子便动了气:“哼!要不要给你一年的时间啊?”说完后朝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将这俩吃霸王饭的贼人拿下!”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在场众人也端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散在各角落观看。
可铜宝是那么好擒的?顷刻,杯盏碎了一地,屏风倒了一片……
铜宝拉着子路一转身避开几名大汉来袭,不知从哪捡来个碎片一出手直击掌柜脸颊,那掌柜中标,杀猪般的嚎叫在堂内响起,铜宝眼中阴狠更甚:“我最后说一次,我乃万家少主万铜宝,你们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打,给我往死里打!”那掌柜的满脸是血已经暴跳如雷。
铜宝讪笑一声,伸手拾起桌上筷子,一眨眼的功夫,筷子就脱手而出,“刷刷”几声直插“金榜题名”正中位置,全场哗然。
接下来,场面就彻底乱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没几下,铜宝便显得狼狈起来。
见状,碧落泉二楼贵宾房内众人皆对视了一眼,意欲玩味。
“清歌看,这万家小子玩的哪出?”段宴摇了摇酒杯道。
“哼,玩的正是‘敲山震虎’,那样跋扈的一人儿今儿个忍了这久,看来是要立威了!”清歌合上了玉扇,坐回了桌边。
6鸣接道:“选在廖家扬名,好大的胆量。”
黄立笑道:“没瞧见人家身旁的是何人嘛?扶萨使团呐,这小子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了?”
没错,在场的各位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新贵们!今日是个好日子,像是掐准了般,铜宝也选上了这个日子这个地……
一屋子新贵呐,锦簇耀眼呐,几个新面孔,左起便是吏部右侍郎黄立,户部左侍郎王怀安,国子监祭酒袁渊涵,中书省参知政事杜立伟……皆是四品以上大员呐!
特别是国子监祭酒袁渊涵,后起之秀哇!今日他也恰巧现身众新贵们的宴会,猫腻横生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没</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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