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人,嫂子我都告诉他了。”
“知道了,”老妈妈闻听所言,既然如此,就开门见山,“她大叔快来评评理,我们母女在为植物女子争吵,昏迷不醒能治好吗?”
随手指了指堂屋里躺在床上的女子。
“难!”大叔摇了摇头,柳絮飞扬的妈妈,当然应该喊嫂子了。她是老人家,自己理应站到老妈妈一边了,毕竟柳絮飞扬是儿女,即使再有错,也不能责怪老人家。
可是,既然劝架,就不能火上浇油,也不能直接批评柳絮飞扬的不对,一定要采取方法,最好举两个事例,用事实开导劝说;“对这种脑袋遭受击打,造成昏迷不醒的病人,很难治愈,大部分死亡。”
“你听听!”老妈妈告诉柳絮飞扬,感到终于来了个与自己一个立场的人。
柳絮飞扬碍于面子,怎能随意顶撞,毕竟大叔多年不回家,来看看妈妈很不容易,怎能让客人失去脸面呢,她不管大叔的话对不对,反正自己不做声。
她此时又回到堂屋里,因为担心证人,继续守在植物女子身旁,低着脑袋,目不转睛的望着女子。
大叔心里清楚,柳絮飞扬虽然不在院子里,说话肯定能听到,他有一套思想工作方法,用事实说话,自己醒悟,直截了当地说:“这样的情况,大叔亲眼看到的有两例,也是亲身处理的,我们单位有名姓田的炊事员,在一天夜里去工地送饭回单位。”
“嗷!”老妈妈心中暗喜,称赞说:“讲吧,看看人家是啥情况。”
大叔点了点头,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起此事啊,他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期。
有一天夜里,月牙悬挂在西边天空,一片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留下一层薄雾,笼罩着柔和的秋夜。
我们是油田勘探开,全部是野外工作,钻井队的井架,施工的工地在农村田野里,由于离单位比较远,工人们十分辛苦,当时的口号是:为了脱掉我国贫油帽子,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有条件上,没条件也要上。工人加班加点,日夜不停的钻井采油。
炊事员小田的工作是负责前线职工生活,每餐送饭。
这天夜里十二点,他骑一辆破旧嘉陵独自前去工地,为正在加班的职工送夜餐。
那时的法制还不够健全,讲究的是政治挂帅思想领先,作为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哪个不想进步,他一直等着,等到夜班职工吃完夜饭才回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此时月牙已经退去,黑沉沉的夜,如浓墨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可是夜露下的薄雾布满大地。
炊事员小田的嘉陵,行驶在两边是棉花地中间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由于是秋天,秋雨刚刚下过,被农机碾压的道路坑坑洼洼,忽高忽低。
此时,把嘉陵的照明灯线也给颠坏了,消声器也给震裂,“咚咚咚”的声音如同打雷,前进的道路一片漆黑。
没了照明灯,小田就成了瞎子,没了消声器,震动声音如雷,他同样成为聋子。他感到离天明还早,总不能在漫野里蹲一夜吧,只好瞎摸着前进,不管道路多么难走,因为心急,度还是比较快的。
突然,“咚”的一声,脑袋当即一懵,一头栽倒……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面开来一辆手扶拖拉机,同样没有车灯,没消声器。
“轰隆隆”的声音如同打雷,震耳欲聋,由于同时急行驶在黑暗的道路上,哪个想到夜深人静会有摩托车同时冲来。
再加上浓重的夜雾,遮挡二人的眼睛,造成谁也看不到谁,谁也听不到声音。
所以,双方都没刹车,在同等惯力的冲击下,肯定嘉陵吃亏,因为手扶拖拉机前面是个铁疙瘩。
造成炊事员小田一头撞到手扶拖拉机的铁疙瘩上,强大的冲击力造成他当即死亡。
拖拉机手是当地村民,见天空突然坠下不详物,赶紧来个急刹车。
“还好,自己没有受伤。”那是柴油动机在前面,实实在在的铁疙瘩保护了自己。
他随走下座位查看不详之物,大吃一惊,原来落到机头上的是个人。
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说明自己撞死人了,一时间惊慌失措,这该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害怕,如果让生产队长知道了,追查自己的责任……肯定要扣除全年工分,没有工分,分不到粮食,全家人就要挨饿。
可知,饿是最难受的,绝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全家人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