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治好。”
“那就赶快找人吧!”于是,她当即去值班室打听打听,因为,所有的客房都是黑暗的,也只有值班室里的灯是亮着的。
可不是吗!她突然想起来了,旅店值班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夜里都是亮着灯的,因为,他们怕夜里有客人住宿。
可是,旅店大门是上了锁的,如有汽车司机住宿,先到值班室登记办理住宿手续,而后值班人员才打开大门,让汽车进入院子后,继续锁起。
既然这样,翱翔雄鹰要想从大门里走出旅店,是不可能的。若想出去,必须通过值班室。
所以,她先来到值班室,站在门口往里看看,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黑里透白的眉毛和胡子。脸膛仍是土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上身穿一件崭新的青布褂子,灰蓝色的裤子,肩上搭着一块雪白的毛巾。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旱烟烟,一边听着豫剧老包下陈州,但,声音很小,眯缝着眼睛,好像听得入迷了。
她站在门口不好意思惊动老大爷戏瘾,更不好意思打听丢失,这种话如何出口,如果实话实说,“大爷!俺的男朋友半夜丢了。”
这叫不打自招,在那个改革开放刚刚起步的七十年代后期,人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男女朋友之间没有结婚,是不能住到一起的,何况乡村女子封建思想相当严重呢。
她张了张口不敢喊叫,只好退出值班室,躲在黑暗处想办法,如果称男朋友,那么,老大爷肯定笑话柳絮飞扬,没结婚就同**居一室成何体统。
如果称老公呢!那就是结了婚的女子。
男女之间可以住到一起。
可是,自己的脸皮太薄,老婆只能让翱翔雄鹰背地里喊叫,可是,现在要自己亲口喊叫老公,咋好意思出唇呢。
不喊老公如何找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还顾什么脸面。
于是,她咬咬牙,厚着脸皮,突然进入值班室,来到面前却低低的声音喊叫,“大爷!”
“嗯!”老大爷闻听有人喊叫,以为有人赶早出去,睁开眼睛问:“这么早,去搭车吗?”
“不是!”她立即开门见山的说出:“俺的老公丢了。”
“什么!”老大爷闻听所言突然站起,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即笑了:“俺活了五十多岁还是第一次听说丢老公的,只听说丢钱,丢东西,没听说丢人的。”
“是丢人!”她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俺的老公却是在夜里丢了,又不能不说,也不敢大胆的寻找,所以才请大爷帮忙。”
“帮忙……”老大爷好像不明白意思,即问:“这种事情如何帮忙?再说;你的老公睡在你的身旁,咋会丢呢,莫非小两口闹意见。”
“没有闹意见,”她怎好意思说出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更不好意思说出分开住的,昨晚找回忆说了一夜的话,突然现没人了。只好扯个理由:“俺只是问问,夜里是否有人出去。”
“嗷!”老大爷明白了,打听夜里出去的人,当即摇了摇头,说出让柳絮飞扬放心的话;“旅店的大门夜间是关闭的,如果有旅客住店,必须通过值班室办理手续,俺不是夸自己责任心强,打进入值班室,从离开半步,没见有人夜里出去买烟什么的。放心,丢不了。”
她清楚老大爷说的是实话,在当时还没有个体旅店,是县城开的旅店,属于集体性质,他专值夜班。
可是,老大爷不了解情况,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自己不放心,他是不知道回家的,只好吞吞吐吐的说:“可是……俺的老公确实夜里不见了。”
值班室的老大爷见女子不肯离去,即安慰说:“即使老公不见了,也不像丢东西,会被其他客人拣去,一个大活人绝不会丢,一肯定还在店内。”
“话是不错,”她只好点头承认,顺着老大爷的话慢慢的打听;“俺也不相信老公会被她人拣去,但是,他有摸错门的可能。”
“摸错门……”老大爷好像不明白意思,心想,摸错门应该有人喊叫啊,可想而知,女子正在睡觉,突然闯进一位陌生男人……她一定会大声呼喊,“可是没听到有人喊叫啊!”
她闻听老大爷所言,事实却是如此,没听到喊叫,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爷毕竟是过来人,似乎明白了,猜想分析起来,莫非她老公与别的女子提前约定好的,敲门为号,自愿开门,那是不会喊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