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父皇格外宠爱怡公主呢?因为聪明?”我忽然问道。这个怡公主开始欺我乡下来的无知少女,语中**裸的讽刺鄙夷,态度傲慢自大,我几句话之后,便深思不语,最后反而进退有度,举止大方。算得上是清醒果断之人,审时度势,不枉唐谦称她聪明伶俐。
唐谦忽然看了看我。
“不妨说,反正咱们几个都是家里人,有什么也不会说出去。”我笑,却也纳闷儿,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玉公主,”唐谦道,“你刚来宫中有许多事不清楚,有些话或者皇上并不希望我们说……你不觉得怡公主相貌跟你很有些相似吗?”
我晕,我开始是像萧玉儿,再来又向这个怡公主,我这个人大众的过分了吧?
柳言没有理会我们几个女人的聊天,一个人在屋外溜达——我看看他,阳光照在他雪白的衣衫上镶嵌了一圈金边,白衣若雪,长身玉立。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
“一父所生,相似也不为过。”我顺口答道。鬼跟她一父所生……又不是一个娘,她娘活得好好的,我们为什么会相似。
唐谦摇头,“你们共同的并非像皇上,而是……像您的娘。”
我奇道,“唐谦,你也就二十多点,为什么会知道那么以前的事情呢?”
“在这宫里呆久了,该不该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一些了。”她所答非所问。
我点点头,叹口气,“如你所说……那么怡公主特别受宠是因为……父皇他思念我那去世的娘?”
唐谦不置可否,只说,“皇上算得上深情了。”
那为何把真正的玉儿扔了?我不以为然,又加理解了怡公主对我的忌讳。
唐谦像明白我怎么想,只说,“玉公主刚刚来,很多事情确实不懂,日子久了,也就知道了。”
“我也呆不久,”半晌我道,“咱们还能有多少日子在这里,算来,再有段日子,也就要起程去隋了。”
几天下来,我每天去看看萧岿,也就是我那父皇,聊聊天,要不就是跟唐谦萱姨他们几个在屋子里面呆着,看着各色人等忙忙碌碌的筹备着一堆我的嫁妆。
似乎离开萧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会整晚的睡不着觉,想着在家早晨妈妈叫我起床吃早点,大哥出门上班,小哥边吃边口齿不清的鄙视我起床晚,爸爸看着报纸,然后跟我随便的说几句话。
可是每每醒来,看见的是华美的床幔。
坐起身来,忍不住发呆。
我真的就这么嫁过去了?不过好在杨广不是个虐待女人的说,看书上说,他对萧后也算甚敬爱之,不会发生什么宠妾灭妻的造杆子事。
只是……我脸发烫,守身如玉二十几年啊,难道居然——算了,反正我对爱情也没什么渴望,能跟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春风几度也算是……呃……福气好了。当做是打针吃药,生存必不可少的步骤就成了。“公主?”连环奇怪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