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使出看家本领,撒娇道:“疼,特别疼。”
说着,那双先前还在认真烤鱼的手立刻变得软弱无力起来,几乎要把鱼刺尖垂落到地上。
景函也看出他是装的,可不知为什么,心里骤然就是一软,接过他手上的烤鱼,道:“休息,我来。”
林炎心里一窃喜,美滋滋地挪了挪屁股让出个位置给景函,趁着他坐下的档口毫不犹豫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满足地哼哼唧唧。
因为有个监工盯着,这回景函没能成功做出黑暗料理,很快就把一条鱼烤好了递还给林炎。
林炎却没有接手,只是张开了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雏鸟一般看着景函。
景函没了办法,只得又把鱼递到了林炎的嘴边。
林炎这顿鱼本来就是为了在景函面前露一手,如今景函坚决不吃,他自个儿吃了两口也就失了兴味,一边吃还一边喊累喊疼的。
毕竟在鱼肚子里呆了这么久,林炎吃鱼都要吃吐了,只是因为是“景函亲手喂的”,他勉强吃完了一整条鱼,吃完就拉着景函撒娇,说要一起养精蓄锐。
景函摇了摇头,强硬地把林炎推到自个儿身前坐下,扒开了他的上衣。
林炎先是一惊,随即喜上眉梢,难道师兄鬼门关这么走一遭突然开窍了,刚刚只是去研究了一会儿不可说的小册子?还是他的烤鱼技巧太过高超,就这样征服了景函的嗅觉?又或是……
他笑嘻嘻地回头,正要调笑两句,一股剧痛直击他的神经——该死的!师兄竟然说也不说一声就给他割掉了焦肉!
好在金丹期的修士神经强韧,他没有立刻昏过去,接着,一股带着清香气的冰凉物抹上了他的肩背,似乎想要消弭伤口带来的火辣。
冷热交替,林炎简直要崩溃了,可景函的另一只手一直牢牢地按住了他完好的另外半边肩,令他没办法动弹丝毫。
待景函终于上好了药放手,林炎忙不迭地转身,一双眼睛都已经因为剧痛而变得和小兔子似的,脸却是煞白煞白,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弱之色。
他紧紧地抱着景函,控诉道:“师兄!你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声!”
景函像是根树桩似的面无表情地坐着,好半晌才僵硬地、轻轻地拍了拍林炎的背,示意他躺下。
林炎也不客气,拉着景函就要当人形抱枕。
景函叹了口气,顺从地躺了下来。
今天的师兄特别好呢!
林炎满足地用大腿卷住景函的下半身。
大概是被英雄救美的举动感动了吧!
他含情脉脉地望着景函,随着药力的发动渐渐陷入了沉睡。
陪着林炎躺了许久,景函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给林炎用的药是之前仲滕给的灵药,对付这种皮肉伤效果显著,不出半日就能痊愈。
而林炎的伤好了,他也该走了。
等待着他去发掘的宝藏还太多太多,他不能再留在这里陪着孩子浪费时间了。
景函慢慢地从林炎的大腿下抽出自己的躯体,动作僵硬地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毫不留恋、甚至有些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二人的落脚处。
因为探过一次路,景函这一次可谓轻车熟路,很快就到达了书本上记载的仙府之路的入口。
不似之前道路的宽阔平坦,穿过入口后的位置不知是属于鲸的哪个器官,道路分岔极多,且路径细窄,凹凹凸凸的息肉随处可见,而粉嫩的腔壁则仿佛像是有呼吸一般地缓慢蠕动。
景函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按照书中模糊的线索开始探索这个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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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澜沧派的小贼来报,说是在那附身灵上看见一名不知名的修士进了迷宫。”几壁之隔的地方,先前与景函他们交战过的一名鸟人正毕恭毕敬地对另一名全身上下覆满各色鸦羽的鸟人道。
被称作宗主的鸟人“嘶”地一声咧开嘴笑了笑,顺手捞起地上的一条法器项链用尖锐的牙齿啃了一下鉴定成色,“呸”了一口,道:“反正都是有去无回,慌什么?告诉他们有空在这给我邀功请赏,还不如早些找出出去的法子……不然……”他舔了舔嘴唇,目露凶光,“吃了他们的元婴,看那所谓‘已经认主’的附身灵还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