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待那股剧烈的颤栗过后,她无力的往下一倒,瘫软到了炕上,胸口起起伏伏,气息不稳。
“丫头你?”李言似乎没料到这样快,他缓缓抽出手指,指尖沾满诱人的液体。
李蔓呜呜一声,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她竟然被他两根手指就弄的
李言隔着被子,趴在她身上,宠溺的哄着,“别遮了,不羞。”
李蔓捂着被子,就是不肯松手。
李言试着往下扯,愣是没扯掉,“快别蒙了,蒙坏了。”
李蔓摇头,闷闷的在被子里喊着,“你快走。”
李言只当听不见,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躺在她身侧,随后觉得不过瘾般,一条胳膊一条大腿横了过去,很霸道的将她身子禁锢到了自己怀里。
头贴着被子,闭上眼睛,打算就这样睡了。
不是吧,他要不要这样无耻?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还想留下来过夜不成?
再羞窘不堪,也抵不过他整夜呆在身边的恐怖,他这人脾气让人捉摸不定,这一刻乖乖躺着,谁知道下一刻他又能做什么?
说好的不进去的,难道手指就不算?混蛋。
李蔓咬牙,拉下被子,露出半张脸朝他瞪去,“你还不走?”
“我困了,让我睡会。”李言咕哝了一声,反一手掀开她的被子,朝她的被窝里钻了去。
滚烫的身子猛然贴住自己,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抓紧被子,脚下狠狠朝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脚,“下去。”
“死丫头。”李言双眸一睁,大腿一跨,就将她整个身子压住。
“你——”李蔓真觉得没天理了,她白天干嘛要那么舍己为人啊?瞧吧,这混蛋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呢。
看她小脸紧绷绷的,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李言软下声来,哄着,“天亮之前,我保证走。”
“现在就走。”李蔓决心不退让。
李言隽眉拧紧,“回那屋我睡不着。”
“那你数羊好了。”李蔓建议。
“不要。”李言一伸手,将她小身子捞进怀里,贴着她低低笑道,“你比羊管用。”
李蔓一口热血差点喷了出来,使劲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咬牙道,“李言,你别太过分。”
“我真没过分。”李言睁着眼睛,很无奈般的瞅着她,“你也不傻,该知道,我若想过分了,现在你就不是这样跟我在说话了,你全部的力气大概只有用来的尖叫的份儿了。”
“”这是恐吓吗?
可看着他双瞳之中幽幽闪着异色,李蔓小心肝颤了颤,没出息的被恐吓到了。
“行,这次就算了,天亮之前,你必须离开。”
说完,她郁闷万分的一翻身,朝炕里睡去,离他远些,不看着他总行了吧?
哪知,她往里一点,他也贴过来一点,总之,他宽厚的胸膛始终要贴着她的脊背,一条胳膊环在她胸口,一条大长腿压在她膝盖上,很随意又霸道的将她牢牢圈住。
“李言——”李蔓忍无可忍,他这样还叫她怎么睡?
“你睡不着?”
耳边响起他略带兴奋的声音,大腿根处某根东西似乎也立刻有了警觉,要从某种潜伏中一跃而起般。
李蔓立刻噤声了,闭眼咬唇,心里默数:一只羊,两只羊
身后,李言吃吃的笑了起来,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到了她脖子上,让她受不了的缩着脑袋,但也没想找他理论了,只装的跟睡着一般,尽量让呼吸显得韵致一些。
——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而且,睡的似乎比平时还要香。
然而,在睁眼的那一刹,她惊呆了。
李言不但没走,反而大咧咧的躺在她的炕上,而她,也不知何时趴在了他身上睡着,头枕着他的胸膛,一手还搭在了他肩上。
而更离谱的是,两人上身的衣物都没了,她胸前的雪软压在他健硕的胸口,都要变形了,而他,一只大手抚在她光裸的脊背上,一只手抓着她落在他腰侧的手。
混蛋,他不是说天亮之前会走人吗?
李蔓心底怒骂,稍稍撑起身子想从他身上爬下去,可这一动,臀部碰到了某硬物,回头一看,那直立的某根东西烫了她的眼睛。
她急忙收回视线,心里叫苦不迭,可千万不能长针眼啊。
“丫头。”
偏这时,李言睁开了眼睛,看她皱巴巴的小脸,唇角微勾,双眸含笑,“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李蔓直起身子,坐在他腰上,没好气的就朝他胸口打了一下,“你不是说天亮之前就走吗?你看看——”
她指着窗口。
李言微愣,旋即低笑,“没事。”
双手不自觉的就摸到了她腰上。
李蔓像蛇一般,赶紧从他手里滑了出去,指着门,“你快走。”
李言慢慢的坐了起来,一看,衣服和被子都在地上呢,他便弯腰都捡到了炕上,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褂子。
看他这样,李蔓急死了,她已经听见外面李墨跟李书的对话。
“大哥,二哥也不在茅房?该不会又把媳妇带走了吧?”李书的声音听着又急又恼。
李墨顿了一下,道,“应该不会,我看蔓儿醒了没有。”
说着,他走到西屋门口,伸手敲门,“蔓儿——”
听的出,他声音里也带着异样的情绪,大概也怕李言又将李蔓带走,这要是再出去一天,他真要疯了。
“哦,我醒了,等一下啊。”李蔓慌的回答,一边推着李言,压低声音催道,“你快着些啊。”
李言总算将衣带系好,慢悠悠的又穿上了鞋子。
看他往门口走,李蔓惊的,赤着脚就跳下了炕,急忙拉住他,指着后窗,“这边。”
李言凝眉,“我是你正经的男人,你让我从后窗跑?”
“谁让你半夜偷溜进来的,这事你敢让大哥他们知道,我让你好看。”李蔓也出语威胁,一面拉着他往炕这边来。
李言轻笑,被她推的上了炕,却在打开后窗的那一刹,一手圈住了她的后颈,将她往前一戴,火热的唇便封住了她又要催他的小嘴,舌头狠狠的在她小嘴里搅动了一翻,方满意的推开了后窗,在李蔓还没回神之际,他已经跳了出去,不见影子了。
这李蔓手指摸了下被他吻的有些麻的唇,突然捂着脸,也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样的事,若在她前世,那是怎么也不会发生的啊。
门口,李墨听见李蔓的声音,一颗心总算定下,见李蔓又迟迟没答话,以为她累极不想起来,就道,“要是没起就再睡会,早饭给你热在锅里了,你待会起来记得吃。”
“哦。”想起李墨还在门口,李蔓忙关紧了后窗,匆忙套上了衣服,理好了头发。
可等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开门时,她迟疑了,心口扑通扑通乱跳,让她有种背着老公跟人搞外遇的紧张感。
老天,她还是没这个勇气啊,李蔓靠着门,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打算暂且在屋里呆着吧,反正李墨他们也要出门干活的。
不一会儿,又听见李言的声音,听他那声音的位置,似乎是从外面回来。
“大哥。”
“二哥,你去哪儿了?一大早就没见你。”李书忙问。
“哦,昨天丢了一样东西,我怕人捡了去,早早就去后山找了下。”李言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
这让屋里的李蔓对他佩服不已,这厮简直天生一副坏人的胚子,撒起谎来比说真话还叫人信服,溜门撬锁,对她使坏,没有比他更在行的了。
她真怀疑,他真的是这个家的人吗?别说跟憨厚的李墨,就算李书,李画还有小五,那性格也是差到十万八千里啊。
“什么东西?这样急?”李墨问,显然他有些怀疑。
李言随口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做活计的手刀,我一直随身带着的,昨晚回来就没见着,我以为丢在哪儿了,就去找了找。”
“哦,找到了?”李墨问。
李言摇头,“也不知道丢哪儿了,算了,下次重新弄一把吧。”
这时,小五从东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二哥,在这儿呢。”
“小五,你拿的?”李书问。
小五摇头,“我刚在炕沿下的地上找到的。”
“哦。”李言接过小刻刀,摸了摸小五的脑袋,道,“大概昨晚天黑了,我也没瞧见,竟掉那旮旯里了。”
小五笑,“二哥这次可要收好了。”
“嗯。”李言朝小五眨了下眼睛,然后朝西屋望了下,“蔓儿呢?还没起吗?”
“还没呢,估计昨儿真累着了。”李书有些不满的瞪着李言,随后,又扫了下李墨,“大哥二哥,不是我说你们,以前是谁教我,不要鲁莽不要急性的?现在你们倒瞧瞧自己,媳妇那样娇弱,经得住你们折腾吗?每次都是一天,然后她好几天下不了床”
都不为他考虑的吗?他要等媳妇缓过来得等多久啊。
李墨脸憋的通红,话说,他那次已经很克制很克制的只要了两次好吧。
李言却是隽眉微挑,好几天下不了床倒不至于,不过媳妇太娇嫩了些,他倒也深有感触,“大哥,咱们家伙食还得好些,媳妇太弱了,得再养壮实些才行。”
当她是猪啊?还要养壮实些,杀着吃??
屋内,李蔓靠在门板上,郁闷的在心里将李言狠狠揍了一百遍,最好把他打成猪头才好呢。
几兄弟在门口聊了一会,便一起去厨房吃早饭。
李蔓其实肚子也有些饿了,话说,她昨天一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啊,但是,这个时候,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出门见他们。
好在,李墨等人也比较体贴,匆匆吃了早饭,拿着锄头等上地里去了。
家里只留小五看家。
李蔓这才打开、房门,跑到厨房里,饱饱的吃了顿早饭。
早饭吃过,开始喂猪喂鸡,教小五背诗。
小五请教《再别康桥》的后面几段,李蔓又给他全部背了一遍,然后就让他自己对着大黑小黄背去,自己则在押井边打了些水,将昨天换洗的衣物洗了。
刚洗好拧干,打算拿到竹竿上晾的时候,门口一道俏丽身影,让她微微一怔,定睛望去,却正是牡丹那姑娘。
对她,李蔓心里挺复杂的,一方面对她爱人却得不到回应的同情,另一方面,李言已经是她的男人了,从心底里,她是不希望牡丹再来纠缠的,何况,昨日她给李言下药的行为,让她很失望。
所以,她也就假装没瞧见,倒了盆里的水,起身,拎着篮子里的衣服准备去晾。
牡丹徘徊在门口,她早就看到了李蔓,只等她先发现自己,然而,李蔓却自始至终没开口叫她,让她终于沉不住气,先开口道,“李蔓妹妹。”
她一连喊了几声,就连小五都好奇的看了过去,李蔓想装装不过去,只得放下篮子,朝院门口走去。
“你有事?”李蔓神情淡淡。
牡丹怔了下,过后了然般苦笑,“我知道,你一定看不起我。”
李蔓没有说话,只凉凉的看着她。
牡丹看她态度冷漠,自嘲的说,“我知道,我很贱,我就算想倒贴,他也不要我,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从小,我就盼着自己长大,长大就能嫁给他。可当有一天,他们让我嫁给其他男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
“强扭的瓜不甜。”李蔓知道这种事,同情也没用,有缘无分的事让人无奈,还得当事人自己看开才好。
牡丹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似乎被她身上那种无意散发的尊贵与骄傲跟震住了一般,但过后又觉得不甘,“你不是我,你不懂。”
“我没必要去懂。”李蔓道,“你找我有事?”
见她不想多说,牡丹也没了兴致,的确,她心都死了,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徒让别人瞧低了而已。
“这个,麻烦你带给他。”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李蔓。
李蔓细瞧那荷包之上,绣的竟是一对戏水鸳鸯,不由凝眉,“要送你自己送吧。”这个时候还送情物,李蔓真有点瞧不上她了。
牡丹摇头,“他是再不肯见我的了。”
“那你这又是何苦。”李蔓直接问。
牡丹眸中含泪,低低道,“这是我绣的第一只荷包,也是给他绣的第一件东西,却一直贴身戴在身上,没有送给他。每天,我想他了,就看看这荷包,那时就跟他陪在我身边一样。”
这样痴情?相比较而言,现代的自己真的也算寡情之人了。
“那你为何又要送出去?”
“不是送,是物归原主。你告诉他,我放弃了,我会忘了他。”牡丹将荷包塞到了李蔓手上,“这个,他若不收,你就烧了吧。”
李蔓捏紧了荷包,可她脸色悲戚,心里也软了下,“牡丹,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会遇到——”
不等她话说完,牡丹摇头,“没有什么将来了,我的心昨儿已经死了。”
是因为被李言拒绝的事?“牡丹——”
“李蔓妹妹,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李言哥那么喜欢你,他——,你要好好待他。”牡丹恳切的看着李蔓。
李蔓叹了口气,点头道,“你放心,他是我男人,我会好好待他一辈子。
牡丹这才幽幽的舒了一口气,“还有,你告诉他,昨儿那酒中,我什么药也没放。牡丹纵使卑微到尘埃里,也不会做那等卑鄙的事。如果此生不能与他共度一生,我,也希望,他的心里,能有个干干净净的牡丹。”
说完,她踉跄着步子,颓然落寞的走了。
而李蔓却愣在原地,脑海里不住盘旋着牡丹的话,她说那酒里没有下药,那他们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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