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整张脸都淹没在乱发里。
于此同时,脱离了假发的遮掩,夏南岸的脸露了出来,的确这是个绝色的美男子。
路边在地里种菜的村姑呆了,箩筐倾倒,里面的菜种儿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路边河埠头洗衣服的小媳妇儿呆了,水中汰放衣服的木盆儿在水里飘飘荡荡出去老远也没有发觉。
赶着一群白鹅路过的小寡妇呆了,任由鹅群四处逃散也浑然不觉。
轿子里的新娘更是呆了,原本新娘就不大喜欢新郎官,是父母之命难为才勉强嫁给新郎官的,一路上都在后悔想要逃婚,现在看到这么一个英俊的后生,忽然之间,情窦大开,从心中生出一股巨大的勇气。
新娘从轿子里跳了出来,朝着夏南岸扑去。
“公子,公子,带我走吧。我给你做饭洗衣生孩子!”新娘大喊。
迎亲的队伍乱套了,纷纷来阻拦拉扯新娘。哪知道,这个新娘勇猛异常,撕咬扯打,一干大男人都不敢靠近,新娘提起红裙,噘着红嘴儿,朝着夏南岸扑来。
“快走,我可不想出其不意的得个便宜老婆。”夏南岸伸出手,去拽缰绳,催马快速前进,只是这个动作,使得钟江湖圈在了他的怀里。
“小子,等下我们秋后算账。”想着米影月临走前的叮嘱,钟江湖忍住了这口气,催促着马儿朝着苏隶米行奔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
钟江湖没有注意到,在另外一条小道上,端木彻刚好经过。
端木彻的眸光,一路随着钟江湖的身影,直至钟江湖消失。
端木彻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醋意:那个死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和湖湖同骑一匹马儿。
端木彻策马扬鞭,跟了过去。
恰好那个新娘提着红裙,仍然在死命的追夏南岸,一副非他不嫁永不放弃的架势。
而身后的新郎,觉得丢人丢大发了,一摆手,决定不要这个新娘了,强扭的瓜儿,甜不了的,所以任由新娘去追夏南岸。
“公子,请你带我追上前面那位公子。”新娘胡乱地扯下了头上手腕上的首饰,一股脑儿塞进了端木彻的手里,“追上他,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财物让端木彻毫不动心,但是这个新娘也是有心机的,连求带抹泪,说自己和前面的那位公子有情感瓜葛,务必请端木彻帮上一把忙。
端木彻带着新娘,朝着苏隶米行奔去。
身后的端木彻,速度极快,马蹄儿在滚滚黄尘中,逐渐和钟江湖缩短了距离。
“身后的想必是端木彻吧?”夏南岸在马背上一回头,看到了端木彻,嘴角绽放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颇有美男惜美男的意思是,“果然是一表人才。”
说着夏南岸却催促马儿疾驰,有意要和端木彻展开一场追逐的游戏。这个调皮的男人非但和端木彻唱对台戏,而且还凑到钟江湖的耳边,嬉皮笑脸地问道,“钟江湖,你说,我和他哪一个更加吸引你?”
呕!这人太臭屁自大了,再这样下去,真是要聒噪死了。
钟江湖摸了摸袖笼,里面恰好有一只蝈蝈笼子,那是一个时辰前,钟江湖顺手买来准备送给囡囡的。
钟江湖猛然一转身,伸出手在夏南岸的胸口点住了他的穴道。
熟话说,得意忘形,臭屁之中必少防范,夏南岸竟被武功尚且在恢复之中的钟江湖点住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