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表少爷要来了!表少爷要来了!”六娘洪亮叫旧斐沽苏鏊略海蚨狭苏诹纷值牧蹑隆p> 即便刘媛再怎么淡定,被六娘这这么一吼,手一颤,就把好好字给毁了。
娟儿原本一旁帮着磨墨,一听到六娘大喊,忘了注意手下力道,那墨条猛然一滑,竟把墨汁喷到刘媛身上了。
她连忙跟刘媛道歉,又回头训斥刚进门六娘:“说这丫头怎么老是这样冒冒失失!是小姐身边一等丫鬟!不是什么路边叫卖大婶!”
六娘一脸委曲道:“我就想着小姐也许会很高兴,所以才大声了点嘛!娟儿姐姐不也是把墨水喷小姐身上了嘛!”
刘媛见她们两个模样就笑了,这五年时间,娟儿训斥人功夫越发见长,然而,却永远及不上六娘顾左右而言他才能,她这两个贴身丫鬟一个一板一眼守规矩,一个活泼外向讲歪理,只要一吵起来,一个怒气冲冲,另一个就东拉西扯。
“六娘,听谁说表少爷要来了?”不是刘媛不信六娘,而是之前也发生过同样情形。
那次是齐王妃要来,六娘也像今日这样大声嚷嚷,结果她和母亲大门口候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影儿,后才发现,她听下人说齐王妃要来,她就听风就是雨地以为人家那日就要来,结果根本就是假警报。
“我听周婆子说,她说表少爷军队大败大桓,近日将要进京面圣呢!听说现大军已离这不远驿站候着,等皇上一传旨,就要进京去了!”六娘嘻嘻笑地说:“小姐与表少爷也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出来,何况咱们小姐也出落得加水灵了!”
刘媛听了只是一笑,道:“大哥应该变黑变壮了吧!”
她想起张郁清那如谪仙般温润脸庞搭上精壮身材,总觉得不是那么搭,想着想着就吃笑出声。
一旁娟儿已经替刘媛准备了干净衣服,笑着道:“小姐别笑了!婢子替您衣,一会儿不还要替大少爷庆祝吗?六娘,去把小姐筝准备下。”
刘子宣前不久举行秋闱考中解元,当初刘媛便和刘子宣说好了,若是刘子宣考中解元,刘媛便弹首曲子给他庆祝,这个约定见证人是刘夫人,所以一会儿是要安景堂演奏。
到了安景堂,刘夫人正指挥着丫鬟上点心,一见刘媛来了便笑道:“距离上次弹筝给我们听是多久以前啊?今儿大哥福,娘和子正又能听弹筝了!”
刘三爷刘仲群儿子刘子正,去年秋天和刘子宣搬到方怡别院温书,今年和刘子宣同时中举。
刘媛玩笑着说:“今儿权当提前庆中秋好了。”
刘子正这时走进来道:“大伯母可千万别答应她呀!祖父可是说了今年中秋,咱们家也要来别院过,她现就庆中秋了,到时候咱们拿什么借口叫她献艺啊!”
刘媛听了刘子正说话,笑着说:“子正堂哥说可不对,媛媛筝技疏浅,没得连累大家耳朵,不如现庆中秋,如此带来危害也少些。”
刘子正和他娘一样,是个外向活泼性子,虽然只小刘子宣一岁,但不知是刘子宣太过成熟,还是刘子正太过孩子气,他们俩只要往一处站,那年龄差就很明显。
平日里,刘媛和刘子正相处就像朋友一样,是比较轻松,偶尔开开完笑,彼此打趣,和刘子宣相处就是单纯家人,聊天说话除了开玩笑,也会说些严肃话题。
“别听她瞎说,她整日里地练筝,不就是希望弹得好,之后弹给大家听,好让大家称赞?我告诉你,到时候,你求她别弹,她还跟你犟呢!”刘子宣温柔斯文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里还带了几分宠溺。
“那我可等着宣哥哥求我了!母亲,您可得给咱们作个见证啊!”刘媛俏皮地说。
“合着我命运就是给你们作见证人啊?”刘夫人嗔笑道,但后仍是应下了。
接着,刘子正便闹着要刘媛赶紧开始,刘媛无奈一笑,先请众人入座了,才落坐于古筝前,道:“媛媛献丑了。”
众人凝神静听,从刘媛指尖留出琴音流畅成串,听着便让人舒心活。
刘子正拿着桂花糕手停半空中,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淡笑少女,总觉得自己并非安景堂,而是身清凉水谢,偶尔还有徐徐清风吹过,又像是双手抚摸着柔顺锦缎,每抚过一处,就开出一朵美丽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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