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停自己身上,转头一看,刚好看到一身粉色衣衫刘媛正要转身离开,于是出声叫住她:“堂妹稍等。”
刘媛心里只怨自己时运不济,扬起恰到好处笑脸转过身,原地见了礼道:“子渊堂哥。”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刘子渊笑着说,刘媛看着他文雅笑容,心里头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仍走进水榭,刘子渊对面坐下。
“堂妹看这池中荷花,以为何?”刘子渊兀自问。
刘媛看了一眼荷花池,她现根本无心赏花赏风景好吗?
刘子渊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我觉得没什么特别。”
刘媛听他这么说,皱了皱眉,仍不说话。
“境随心转,心情喜悦,看到景物都是美景,心情低落,看到景物都是萧条,而我如今心情没波动,眼前所见自然没什么特别。”刘子渊继续说。
刘媛心里不屑,说白了不就是心情不爽,看什么都不爽,而他现很淡定,所以看什么都没感觉,卖弄啥啊!
“堂妹呢?我想堂妹现应该觉得眼前所见是美风光吧!”刘子渊笑道。
刘媛笑了,笑得很灿烂:“所谓绝处逢生,有什么比这还要令人高兴呢?”
刘子渊笑着看了她一眼,又说:“真希望我也能同堂妹一样看到绮丽风光,那是我目标。”
刘媛不知道他说这句话又是何故,但好话谁不会说:“堂哥一定可以。”
“不过看来,我离目标还有点远呢!路上挡路石子还挺多。”
刘媛又顺着他话说:“搬开石头就成了。”
刘子渊摇了摇头,又将目光转向远处,说道:“把石头搬开是个好方法,不过我向来习惯将问题彻底解决,我方法是这样,把挡路石头砸碎,碎到它阻挡不了自己,再踩着碎削走下去,虽然耗体力,但是,就不会有人拿起被我搬到一旁石子砸我,觉得如何?。”
刘媛听完刘子渊话打了一个寒颤,他话里冰冷、残酷气息,让刘媛觉得连周围空气都变冷了,这人竟然绕了一圈,用这种平和口气威胁她。
虽然惊讶于他残忍手段,但是她刘媛向来是个不怕正面迎击人,于是淡笑着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堂哥说没错,但是堂哥也要小心别被石头刮伤手,须知道,石头是有棱有角,尤其是未经过琢磨石头。”
刘子渊听了她话笑了笑:“谢谢堂妹提醒,我会万分小心。”说完就起身,看着刘媛道:“夏日还有多久呢?过了夏季,此番美景就会消逝,堂妹还是抓紧时间好好欣赏吧!我美景还未到来,就先不这讨嫌了。”
刘子渊走后,刘媛脸垮了下来,心情不大好,今日是她第一次和刘子渊说这么多话,虽然一直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是现刘媛加了解他了。
刘子渊就是个披着君子外衣残忍腹黑男,虽然还没见试过他手段,但是想来也是个不介意下狠手人。
从佳人院回到凝院时,负责照顾六娘河影前来求见。
刘媛见她惴惴不安,便问:“拜托事情办好了吗?”
河影点头,表情怪异:“小昨晚办好了,但是这样真好吗?”
刘媛笑了笑:“那种东西我是不相信,好了,去照顾六娘吧!”
河影告退后,刘媛对着镜子,将自己发髻放下,随意拨弄开来,随后绽放出一抹灿烂笑容,自己已经渐渐成长,不再是刚穿来时小女孩,而那抹灿笑里,也多了些少女气息。
央儿端着水盆进来,伺候着她午睡。
午后相府相当静谧,各房主子都午睡,下人们安静俐落地做着自己事,央儿则守刘媛房间门外,低头专注地绣着帕子,飞针走线之间,一朵出水芙蓉已经从淡粉色帕子上生出。
央儿满意地看了看手中帕子,她向来喜刺绣,天份也不错,以往小姐教养嬷嬷来教绣艺,小姐都会让她旁边跟着,算是伴读。
央儿高兴地看了一会儿就低头收尾,这时,从房里传来了一道凄厉尖叫声,随后就是刘媛惊恐哭喊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走开!娘!娘!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央儿被这声尖叫吓到,手一抖,就被针刺破了一个洞,鲜红血滴那方帕子上,央儿顾不得自己,连忙跑进房里,而被她扔地上,滴了血帕子,让原本出水芙蓉透出一种惊悚诡异感觉。</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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