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凛没有说话,亦无皱眉,只是静静地端详着刘媛,同一张脸,再稚气些,发自真心笑容再多些,确就是丰延田庄小丫头了,他再看向张郁清,平静面容,略带笑意嘴角,他到底怎么办到?
当知道自己娘亲死于意外,亲妹便成了表妹,他也只除夕夜大醉一场,隔天除却脸上多了成熟坚毅,依旧是那个和他同个营帐少年,没有失常,亦无愁云绕顶。
炎之凛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静了片刻,后对刘媛问:“是张双儿?”
刘媛点头:“曾经是,如今我是刘媛。”
“一辈子都不再当张双儿了?不想认爹?”炎之凛思索片刻问。
刘媛牵了牵嘴角,苦笑道:“张双儿爹不认她,她认爹作何?何况张进台并没有给张双儿该有庇护,不是吗?而曾经张双儿发誓要用生命保护自己娘亲,绝不让娘亲被人伤一根寒毛,但后还不是一场空?当张双儿作何,谁也不是,谁也护不了。”
炎之凛见她一脸苦涩和勉强牵起嘴角,心中便是一阵刺痛,他想到了齐王妃,他一样无法保护齐王妃,他甚至误会她,没想过要保护她,懊悔情绪瞬间将他淹没,但他除了眉间皱成川字,别无其他表情。
刘媛见他如此便紧张了起来,炎之凛会不会说出去?
炎之凛压下胸口翻腾情绪,正好对上刘媛紧张目光,知道她担心什么,叹了口气道:“我不会无聊到把这种事拿出来说嘴。”随后又补了一句:“说到做到。”
刘媛松了口气,点头道:“说到做到。”
随后,炎之凛又道:“墨木墨田、树影河影,你们可听到了?”
这一问倒是没吓到任何人,张郁清两兄妹自然知道二墨是炎之凛贴身暗卫,炎之凛哪,他们便哪,至于二影虽是炎之凛送给刘媛丫鬟,但目前还是炎之凛手下,炎之凛让她们去哪儿,她们就得出现哪儿,故此,二人也见怪不怪。
只见四人并无犹豫,异口同声道:“主子说小没听到,小便没听到。”
炎之凛严肃道:“我不管听到没有,这件事给我烂肚子里。”
四人皆恭谨应下,并无二话。
接着炎之凛对刘媛道:“是谁不重要,是就好。”
刘媛低头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含义,而炎之凛则走到张郁清面前,琢磨了半晌,只道:“多谢!”搞得张郁清一头雾水,谢啥啊?谢他说实话吗?
就张郁清还搞不清状况时候,炎之凛又压低声音道:“那边有头绪了,我得出城去看看”
张郁清点头,道:“那车夫招供了没?”
炎之凛摇头道:“一直说不知,只道收钱办事,太子那里也拖不下去了,今晚把他交给太子后,我就要往北边去,所以可能一阵子不炎京城。”
“好,军营里事先交给我吧!”
炎之凛又走到刘媛面前道:“我今晚便要出城一趟,也许一阵子不会炎京,我会把墨田留给。”
刘媛有些反应不过来,道:“你把墨田留给我干什么?我身边还有二影呢!”
炎之凛则说到:“以防万一,如果出事他知道如何联系我。”
“能有什么事啊?何况把墨田留下你怎么办?”刘媛听了他说‘以防万一’有些不解。
然而炎之凛并没有想解释,反而对刘媛关心挺受用,嘴角勾了一下道:“我身边还有墨木。”
刘媛正要推托,炎之凛低沉嗓音却闯入双耳:“媛媛,没有墨田我一样能平安无事,说到做到。”
刘媛还要反驳,但炎之凛却已经开了书房门,迅速消失了,她看着敞开门叹了口气。
隔天回程路上,刘媛一行人又来到崇恩寺歇脚用午膳,但这次他们并没有通知聘菊,所以接待他们是一个小和尚。
到了厢房后,刘媛便对央儿几人道:“我要去大佛堂参拜,们且留下,我一人便可。”
央儿忙扔下包袱,道:“小姐这样不安全!婢子陪小姐!”
刘媛则是笑道:“没事,留下,只是去一会儿。”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
河影对着央儿道:“放心吧!小姐不是一个人去。”这意思是刘媛身边还有墨田跟着,但央儿并不知墨田事,以为自家小姐是跟刘子正、张郁清一起去大佛堂,所以便放下心来。
崇恩寺大佛堂只供奉了一尊大佛,一旁全是香客信徒们点光明灯,刘媛先拿香佛前跪下,心中没有想法,脑子一片空白,就这么呆愣地望着大佛慈祥面容。
此时一道婉转动听嗓音传入耳中:“谢谢师傅带路,一会儿我哥来了,请您跟他说我佛堂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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