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大事儿了!”
景娴不是什么笨人,加上启祥宫得了皇后指点,知道这乾西二所后院,这回儿算是彻底被老爷子给记挂上了,即便按着老爷子性子,不至于大张旗鼓整治什么,闹得上上下下不好看,可那几位却也决计得不了好,如此,她便实没必要赶这当口儿上再去痛打落水狗,反招了如今紧盯着乾西二所那位眼,那才叫不美……如此,从启祥宫回来之后,景娴便一直待自个儿院子里,准备嗑嗑瓜子,瞧瞧好戏——
果不其然,还没歇上一会儿,外头就闹腾开了。
看着容嬷嬷踩着花盆底,急匆匆步而来,景娴自以为是老爷子动了手,虽然觉得得有些出乎自己意料,可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仍是嘴角噙着笑,无所谓挥了挥手,“你慢着点,什么事儿竟当得你这样,摔着可就……”
“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您还记挂着这些有没有,火都烧到眉毛上了!”
呃?
景娴被容嬷嬷陡然打断了话,且看着对方面上不光没带着一丝应有喜意,反而一副十万火急模样,不由得有些错愕,可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容嬷嬷抛出来炸雷,弄得一愣——
“爷外头背了气晕过去了,这会儿吴书来刚刚把爷给抬回来,整个儿院子里都闹翻了!”
这是闹得哪一出?!
景娴所料得皆不错,虽然雍正因着这样那样原因,并不打算一时半刻就拿那些个人开刀,反是准备徐徐图之,可说到底,得利还是她,自然就犯不着跟着着急上火……只是她这千算万算都算无遗漏,却偏偏忘了一样,这俗话虽是说子肖父,可那位爷却不像他老爷子那般耐得住——
从养心殿回乾西二所一路上,弘历没少脑子里回想那折子上一字一句。
其实他不是不明白他皇阿玛虽然向来严苛,眼底里容不得沙子,可即便再看不惯他平日里行事,却也万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教训自己,没必要空穴来风去整治自己后院……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会那样有眼无珠,会那样识人不清,不愿意相信一向被自己疼宠可人儿会是那副模样……这样两股全然不同思绪他脑中不停对撞,冲击,让本就大受打击弘历,是觉得浑身上下难受,如此之下,竟是还没等他想个清楚,问个明白,还半路上,便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这一时半会儿,奴才也探不到具体,只知道四阿哥从养心殿出来之后就面色不好,然后就……”
“罢了。”景娴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听着李嬷嬷刚打听来消息,忍不住打断了话头,抽了抽嘴角,“咱们还是去看看吧,省得让人落了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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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女人都不是笨人,只是比起这些个想着争宠卖好,来得飞女人们,富察明玉心思显然要深——
她既然敢仅凭着底下一点子风声,就明目张胆弘历面前上眼药,自然不会是只因为一时冲动,亦或是气急败坏昏了脑子……永琏发病,自个儿跟着累倒,这一串一串儿无论放哪儿去说,她都是受害这一方,作为被下头人戳肺管子当家主母,作为心疼儿子受难生身额娘,即便是捕风捉影,即便是没凭没证,难道还容不得她诉诉苦水?
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她故意为之了,可知道这一连串事儿是高氏那个不安分贱蹄子招惹出来之后,即便是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到底没有插过半点手,无论怎么查怎么揪,可半点都牵连不到自个儿身上……反倒是那高氏,竟一门心思想要一棍子打翻两船人,这才真真是居心叵测,目中无人!
富察明玉主意打得很好,却没想到这事儿会一而再再而三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富察家势力不小,即便这皇家深宫内院里头不能够全力施展开来,可到底要比他人要根基深厚得多,底下没摆明面上得用之人就自然不少,如此之下,弘历扬言要彻查之时,富察明玉虽然觉得攀拉不上自己,可出于谨慎,为防再有人其中下什么黑手,再把矛头给扭过来,让自己措手不及,便到底多长了个心眼,仍是叫人盯了梢……可是她却怎么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盯,却盯出来了大问题!
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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