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个贱人若是个知分寸见好就收主儿,本宫又何必大费周章去这样折腾?她现是顾不上咱们这儿,可等她缓过来呢?她身长春宫,宫里脚跟子还没站稳时候,就敢因着那一茶之仇直接拿富察贱人和那个小贱种下手,等她缓过来了能饶得过本宫?既然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宫又何必再隐忍不发?倒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一把收拾个干净,断了所有后患,毕竟,这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她不该知道秘密不是?”
“……主子!”
“主子,御药房公公送药汤子来了。”
丽珠被高子吟这一番直白得到了头话给吓了个目瞪口呆,魂飞天外,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要再说上点什么时候,却被从外匆匆入内传话小宫女给打断了话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递过来一个让她闭嘴眼神,接着挥了挥手让来人进来——
“奴才给贤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起吧。”
高子吟自知身子骨不好,自上次小产之后不但是绝了生育希望,也彻底坐下了病根,寻了知根知底太医刨根究底问了一通,便也算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心里头有了分数,也正是如此,她才不甘于再隐忍再退让下去,毕竟这既然横竖都活不了多久,熬不了出头,与其让别人踩着自己一路往上爬,倒不如借此解决掉这个心头大患,活得顺气,死也死得明白,然而即便如此,却并不代表高子吟就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是将一步步筹划得仔细,一见前来不是一早就被自己拉入了局中陈太医,便不由得长了个心眼——
“嗯?你瞧着挺面生,怎么不见陈太医?”
“回娘娘话,奴才是御药房小喜子,平日里多是御药房中给各位太医打打下手,并未有福侍奉娘娘,不过今个儿一早五阿哥那儿又闹起来了,惹得整个儿太医院太医都被招了过去,现下里还没回来,临去之前陈太医曾嘱咐奴才千万不能误了主子服药时辰,奴才便大着胆子前来送药了,求娘娘勿怪。”
“陈太医嘱咐你?”
听闻此言,高子吟眼波不由得闪了一闪,目光也跟着下头小喜子身上来来回回打了个圈,好半晌才勾起一丝略带深意笑意——
“这一个小小人儿就闹得宫里上下这般不安生,也不怕折了福气去,那一个小小贵人就敢凭着个小小人儿上上下下折腾,也不怕……一小一少,倒还真是配得刚刚好,不然怎么就成了母子呢?”
“娘娘说得是,虽然做奴才不该妄议主子不是,可是连日以来延禧宫中确实是将太医院连带着整个儿御药房闹得苦不堪言了,只是碍着五阿哥才不得不吞下这担子苦水,说句不该说,若是那位有娘娘万分之一通情达理,咱们也大不至于中间做夹心馍,上下不讨好了。”
“你倒是个机灵。”
身深宫这么多年,虽说脑子并不算特别好使,性子也不算特别缜密,可是这该见过该听过该知晓,高子吟却是一点都不少,是以第一眼看到这眼生小太监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生出过一点防备之意,只是且不论这小喜子脑子着实是机灵,句句话说得她熨帖至极,就凭着想当然而论,她就全然没有料到,亦或是压根就没往那头去想,去想魏碧涵有那样大野心,那样狠辣手段,能够须臾之间就定下了决策且还付诸了行动,别说去想对方会偏偏反其道而行如同白送她个把柄一般光天化日之下行动,如此之下,高子吟便不由得放下了戒心,谈笑之间接过汤药一饮而。
“好了,你退下吧,等陈太医回来你让他来本宫这儿走上一遭,丽珠,赏!”
“是,奴才谢娘娘恩典,奴才告退。”
小喜子面上一副恭敬至极,然而垂下眼眸之中却闪过了一丝得计,而接过赏银退出储秀宫宫门之后,他却并没有原路返还回御药房,没有朝魏碧涵所延禧宫而去,而是恢复往日里木讷模样儿抄着小路朝反方向而去——
主子,奴才幸不辱命,今夜紫禁城怕是要热闹坏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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