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孩子,阿玛也因此乐得随你而去,你可不要这会儿昏了脑子,让阿玛失望!”
硕王夫妇心心念念打上了宫中公主们主意,而被撩了狠话皓祯心中却是多有不服和不甘,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之下,竟是前脚才应承了硕王夫妇,后脚就凭着小寇子掩护溜出了王府,直奔占据了他全部心神龙源楼而去——
“什么?什么叫做白姑娘不这儿唱曲儿?”
“哎哟喂,我世子爷欸,您可冷静着点,这知道是您寻是白姑娘,不知道还以为小人店大欺主对您怎么着了呢?”
能够京城重地开酒楼且站得住脚,这除却要有雄厚资金做前提谁背后会没得点人脉和权势做依仗?
对于皓祯三番两次前来闹事,龙源楼掌柜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仅仅是看着对方好歹是个世子,好歹背后有个王府有个富察家才勉强隐忍了下来,然而眼见着对方不但不领情还砸了自己场子,且自己地盘杠上了个贝子,张罗打鼓闹得满北京城人皆知不算,竟是还一路捅进了紫禁城,闹得自己被提督衙门逮着好一顿训,伤了财物又伤了颜面,龙源楼掌柜自是没得半点以前好脾气,话里话外说得挤兑至极——
“您是吃天家饭领天家粮贵人,不知百姓疾苦不知生计难谋是平常之事,可草民打开门做生意不说图个日进斗金,总归是不能赔了本又蚀了底儿吧?”
掌柜面上虽含着笑,手下却是一边拦住了皓祯前进脚步,一边无视对方面上急色说得很是慢条斯理。
“皇上有明令不许女子登台卖艺,能容下她留下她本已是给足了您面子,也耗了小人心思,若她能一直安安分分循规蹈矩下去倒就罢了,可偏偏是个红颜祸水待哪儿哪儿乱,惹得您和多隆贝子有伤和气不止,竟是还惹出了人命,这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小人又怎么可能还容得了她?毕竟,这就是再惦念着您,小人也不能不将皇上明令和提督大人责令放眼里不是?”
“你,你怎么能这样恶毒,这样残忍,这样无情?!”
皓祯懵了,他一千个一万个没料到自己想进了办法溜出王府,好不容易跑到龙源楼来竟是会得到个佳人已去结果,一气一怒之下,竟是直接抓起眼前掌柜撒起了火——
“她一个弱女子,身无长物孤苦无依,你竟是这般不说不问只顾自己赶走了她,你让她怎么活?”
“世子爷切勿太过伤心,这各人自有各人造化,您身为皇亲贵戚,将来有指不定大造化,说不远大前程,您又何苦为了一介歌女而……”
“什么歌女?你怎么能用这样污秽世俗之眼去玷污吟霜?她是那样美好,那样纯洁,就如同那孤寒傲雪梅花仙子一般,我怜她身世可怜,惜她命运多舛,敬她自强不息,可这一切,竟是被你生生给破坏了!”
旁人不提他命运倒罢,一想到自己命中注定要娶那身宫墙之中满眼繁华满心算计公主为妻,皓祯就觉得委屈极了,再想到早已深扎进心眼里白吟霜模样儿,一分委屈加上九分心疼,皓祯彻底爆发了——
“天哪,刚受丧父之痛,再是天下之下无容身之地之悲,她那样一个柔柔弱弱女子怎么能承受得了?”
“世子爷这话说得奇怪,她又不是刚出生尚襁褓婴孩,以往那么些年都过来了,没来我这龙源楼之前也活下来了,怎么着竟是眼下里一离了我这儿就活不了了?”
被指着鼻子骂到头,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再加上被来回摇晃得肩膀生疼,是可忍孰不可忍之下,掌柜也爆发了——
“何况草民这儿开是酒楼又不是善堂,难不成逮着什么可怜猫猫狗狗都得往里塞?天底下比她可怜多了去了,她有手有脚难道还能饿死自己,逼死自己?”
“你怎么能……”
“是是是,草民恶毒草民残忍草民无情,既然如此世子爷就免抬贵脚,省得入了草民这龙源楼污了您这一身高风亮节,来人,送客!”
看着因着争论而聚集而来人越来越多,不欲将此事闹大掌柜也失了劲头儿,如同赶苍蝇一般将皓祯推出门外之后便撒开手再不管此事,只留下似疯似癫皓祯一人门前喃喃自语——
“吟霜,我吟霜,你究竟去了哪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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