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霜岂不是差不多时候出生?”
和敬往硕王府里头安插了不少人,特别是富察皓祯和白吟霜身边,再加上香绮时不时透底儿,以及与雪如和白吟霜二人种种近距离接触,和敬可谓是将事儿打探得仔细,心里头想得透彻,如此,再联系着先前察觉出来不对劲,联系着雪如对白吟霜那好得离奇态度,联系着硕王府里头种种不寻常,一切种种不由得和敬心中慢慢被连成了一条线,直把她惊得猛地往后一踉跄——
“主子!您这是……”
“或许,或许这白吟霜才是雪如骨肉,那她当时生了两个孩子?不不不,不对,龙凤乃是大吉之兆她决计没有必要这样做,天哪,难道是偷龙转凤,狸猫换太子?!”
“什么,您说什么?”
齐嬷嬷原本还被和敬突如其来反应给吓了一跳,刚眼疾手扶住想要问上一两句究竟,却没料到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和敬这为让人不可置信话给堵住了嘴,直让她也跟着眼前一黑,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压抑着声音中颤抖接过话头——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若不是如此,你怎么解释她一个堂堂亲王福晋独独对一个卖唱女子青眼有加,如同视若己出一般上心上眼,不光是硕王府里头好吃好用万般仔细伺候着照顾着,就是惹出了大麻烦进宫也要护着她?”
“这……”
“而你又怎么解释她明明知道本宫对那丫头态度,明明知道了皇阿玛和母后皇玛嬷对此事已然上心,却还是不计全家尊荣富贵一而再再而三为了那丫头与本宫作对甚至不惜与本宫撕破脸皮?”
“这……”
“若单是如此也就罢了,本宫全当是她与我八字不合生来犯冲,可是哪个做妻子哪个做人额娘会眼睁睁由着旁女人两父子之间周旋还没得半点反应?除非这丫头是她不得不保住人,而这样一来,联系着先前种种证据,唯一皆是便是那白吟霜才是她亲生骨肉!”
和敬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有条有理,直将齐嬷嬷满肚子不可置信都冲了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无边无际惊惧——
“那,那这么说,额驸,哦不,那富察皓祯岂不是个假玩意儿?而您岂不是……天哪,这该怎么办?要么,要么咱们现就进宫去向主子爷和母后皇太后禀明真相?”
“禀明真相?怎么禀?说咱们一早就硕王府里头安插了眼线,一早就想将硕王府置诛于死地?且不说咱们现都是猜测,一点实际证据都没有,就是有,我也少不得要被皇阿玛扣上个居心不良名头,到时候他们一门上下是跑不掉了,但我却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
和敬是意外是有惊也是有惧,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她却也明白不是自己麻痹自己当做没有这回事便可以揭过去,而她自尊她骄傲也容不得这等子悄然无息掩过去,若不然她怎么出心中那一口被硕王府众人一而再再而三欺压,到头来全是为了个假世子和歌女格格气?
然而同时正是因为这份明白和这份确定,她也越是知道此事不可善了,越是将事儿想得仔细,她绝不能够为了将硕王府一门踩入泥地里就让自己上下也洗不干净,让原来有理成了没理,本该被同情成了被连坐,如此,要想将自己撇个干净且还获取到大利益,那就只能让事儿从谁身上起就由谁来终结!
想到这里,便只见她不由得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下了心中拉着硕王府一门去死恨意,咬牙切齿抛下一句——
“眼下里那白吟霜怎么样了?底下人不是说她行事举动蹊跷得很,一点都没有死后逃生轻松么?莫不是她也已经知道了其中前因后果?”
“这,这倒是没有个准头儿,只是瞧着那丫头又对雪如热络了起来,天天她身边打着转,不过那样子又不像以前那般只为了讨好奉承,总之左右底下人也说不出个究竟……”
“不管她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都得让她明明确确知道事情来龙去脉,都得让她知道这原本一切该属于她尊荣富贵全是因着雪如一念之差而被他人夺去了,让她明白她这一生所受所有屈辱和磨难都是硕王府带来!”
“您这是……”
“皇阿玛是个要面子人,如若一切由我宣之于口,或许他会发作硕王府一门,或许也会对我有些愧疚,但同时却也会对我落下埋怨,生出疑心,正如同你过往所说那般,我一辈子还有那么长,怎么能生生被这些个孽障给断送掉?而与其由我出头刺激得他们一家上下齐心协力以抗外力,我为何不由着那白吟霜去,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女儿倒戈相向,去毁灭他们想保留一切?”
眼见着自己婚姻成了一场笑话,眼见着自己原先所有隐忍都是一场虚无,和敬心中恨意一点都不比别人少,可她忍得住,为了让硕王府死得透彻绝望,为了让自己不被牵连将来能过得好,她很是忍得住,嘴角勾起一丝狠戾笑意,便只听她满是冷意抛下一句——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自己做下孽,也是时候要还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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