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中宫,中宫那位丧仪已经定下了,皇上意思是以贵妃品级下葬,辅政大臣和汉官言官们虽以中宫未废于理不合名头上了几封折子,可全被皇上给驳回去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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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之中,我一介后宫妇人管不上前朝那些个大老爷们事儿,皇上怎么说便怎么办呗,让内务府人别克扣过度闹得不成样子便罢,毕竟这皇上心里头膈应是他事儿,旁人却不能做得太过分,省得横生出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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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有那守孝之事,皇上说眼下里外头有和敬公主喜事,宫内有八阿哥洗三,若是闹得动静太大了反倒是凭添晦气,所以,所以让内务府大概走走过场便成,皇子公主也不必按例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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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绝情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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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不是不知道富察家算是彻底乾隆朝玩完了,这私没有情分可讲明不用有所忌讳富察明玉丧仪必然是盛大不到哪里去,可是她却是没有料到会随便到这种程度,或是富察明玉会落得比上一世自己为不如境地,想到记忆中对方那耗费了十多万两白银,折了几十百多号官员,甚至连自己长子次子都搭了进去,堪称恢弘场面,景娴不知道是该嘲讽还是该如何,只是听到容嬷嬷提及和敬时候微微抬了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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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敬呢?和敬知道了富察明玉这般情形可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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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母后皇太后主子方姐姐说,因着中宫那位薨逝跟公主大喜之日隔得太近,怕凭添了晦气便压了好些日子才去了信知会了一声,而皇上意思是漠北与京城相隔甚远,这一来一回耗时又费力,便让和敬公主漠北设个灵位表表心意就算了,而公主也没有什么多余表示,只信中稍稍表露出了些难过,末了就叩谢皇上和母后皇太后主子体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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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母女一场竟是闹得这番模样儿,倒也着实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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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一切还不是中宫那位罪有应得?平日里心里眼里就只惦记着儿子便算了,死到临头居然还想将自家女儿也给拉下水,活了这么些年,奴才还真是没见识过这样当额娘主儿,若不是您心慈让底下人帮了把手又向母后皇太后主子求情,凭着大公主二嫁之身哪能又这么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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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得?我哪来什么心慈不心慈,不过是觉得那丫头之所以会落成那般模样儿横竖也有我推波助澜一份缘由罢了,碍着兰馨前途不舍她便折己之时那是没得办法,可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却不必要再往上头去加上一脚,左右皇家公主沦落成这样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她弄得不得善终对我也没半分益处,倒不如为着大局着想扶她一把抬她一把,权当保存了皇家公主们颜面,方便将来兰儿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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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自问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为了保全自身为了保全自己想要保全之人利益,即便是知道其中内由再重走上一遭,她也会毫不犹豫将和敬给推出去,只是同时却也正如同她所说那般,没必要将事儿做得太绝,她与富察明玉之间不待见归不待见,为了中宫位子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也归一码,可打落了富察明玉踩死了整个富察家便也就罢了,二世为人以来,她总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数,若是得饶人处不饶人,反倒是损了自己阴德,如此,再加上和敬不管怎么说都是那拉太后嫡亲孙女,感情再不深血脉也放那儿,倒不如大方一点落个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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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八洗三礼内务府筹备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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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晦气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盼来了点喜事,内务府人自然是心力得很,生怕有什么不妥当地儿,奴才抽空去瞧了一眼,可是比起当时七阿哥洗三也不逊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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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人向来是有眼力见儿,嘉妃如今正是势高,他们自是没有不巴结不讨好道理,只是你也留心着点别让那有心人钻了空子,省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让咱们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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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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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嘉妃那头如何了?这日头是越来越冷了,没得几日马上就要除夕了,让底下人都小心伺候着点,大人月子里,孩子刚出娘胎,一个两个都是精贵着主儿,别这年节前夕闹腾起来,那可就白白送着脸给人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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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早就吩咐下去了,永寿宫分例都比平日里加了三成,吃食等物管够,银炭汤婆子也都是捡了好去,万没有什么被人挑理地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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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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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着底下人话,慈宁宫那位这两日可是往永寿宫跑得很是勤,主子爷跟前也是话里话外藏着意思,眼下中宫之位空悬,您说她们是不是又憋出了什么招想要对付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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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前脚那位尸骨还未寒,她这后脚就忙不迭忙活了起来,倒还真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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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心思并不难猜,亦或者可以说是显而易见,她出身小门小户,大世面没见过所谓大局什么也没想过,满心满眼之间便只有她圣母皇太后身份和尊荣,她一向不待见富察明玉,被裕王福晋插了一竿子之后,这份不待见是升级到了满心恨意,恨不得富察家倒霉,恨不得富察明玉位子不保性命不保,然而等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狠狠出了口恶气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中宫之位空悬,弘历又正值壮年,必然是得令择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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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中又人员简单,要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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