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虽然一直都觉得永璂是带着点老天爷旨意再度回到了她身边,可是话又说回来,投胎转世这等子事本就怪力乱神,即便她本身是重生而来也到底不敢相信这样奇妙事会接连自己身上发生,而此外永璂除了早慧除了有点看人下菜碟儿之外又没得什么其它古怪地方,景娴便也就没往牛角尖里头去想,如此,再加上这抓周大典后脚赶这前脚一日□近,景娴便也没得多余功夫多去思忖,横竖都是自己孩子都是自己宝贝疙瘩,万没有因着这些个玄虚之事就冷落理儿,便干脆揭开了这一茬儿全神贯注忙活了起来——
“皇后娘娘,这一晃眼功夫十二阿哥竟也周岁了,奴才不才备下了点小玩意儿,特以恭祝十二阿哥周岁之喜,贺喜娘娘之喜。”
“纯妃姐姐说得是,您这儿虽然什么都不缺,十二阿哥所用之物也是样样顶好,可是奴才也备下了点薄利,全当是一份心意。”
抓周又称拭儿,是民间流传已久旧俗,一方面乃是亲友之间贺喜小孩满周岁一种热闹,另一方面则是用以预测孩子前程和性情一种仪式,一般人家男孩备弓、矢、纸、笔,女孩备刀、尺、针、缕,到了皇家却是要复杂得多,再加上眼下里又是中宫嫡子抓周,就是显得盛大繁复,不光要加上珍宝服玩各种如意印章等物,还有一应内外命妇宗室亲眷都得到场共襄祝贺,如此,便只见这坤宁宫里头热闹非常,各宫各院嫔妃亦是一个接着一个说着吉祥话——
“十二阿哥一生下来便像是个有福,不光是性子讨喜惹人疼,那老天爷也是格外青眼得很,奴才们可就盼着待会能开开眼界沾沾福喽!”
“诸位客气了,稚子年幼,一切也全是仰仗了两宫皇太后和皇上贵气,哪有什么沾福不沾福一说儿?”
“娘娘这话才是说得客气呢?”
魏碧涵也是做娘人,虽然永琪不是她亲子,可那也是从小带到大,可谓是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见着这原先都因着永琪得宠而没少奉承她众人一副风吹墙头草模样儿,心里头不由得膈应得很,张口便挑起了事儿——
“您是母仪天下中宫皇后,十二阿哥乃是唯一嫡子,哪能会是什么无福之人?正如诸位姐姐和福晋所言,咱们可不就是盼着待会能目睹目睹十二阿哥天之骄子风采么?也好让永琪,臣妾是说五阿哥跟着沾沾灵气不是?”
“老五一向是个乖巧懂事,甭说本宫瞧着可心,就是两宫皇太后和皇上也是疼宠得很,令妃这话可是说得有些亏心了吧?”
“您这话说得?这再得宠还能越得过十二阿哥?臣妾即便没就近瞧过,可是远看着十二阿哥那可是生得白白嫩嫩,那小脸那眉眼真真是惹人爱得很,怪不得两宫皇太后和皇上那样心里眼里惦记着,一日见不着心里头就挠得紧呢?再加上听闻十二阿哥虽然还刚满周岁,可是那股子伶俐劲儿却是谁也比不得,如此之下,这宫里宫外哪位不羡慕娘娘好生福气呢?”
“你啊,一向便是个嘴皮子利落,这话听起来知道你是讨喜,不知道怕是还以为你瞧着眼红呢?”
“臣妾……”
“呵,本宫也不过是这么随口一句,但说起来老五年岁也不小了,你也算是熬到头了,若真是看着小孩儿讨喜,何不自己加把劲给老五添个弟弟,也给宫里头再添桩福气呢?”
“娘娘这话说得……”
魏碧涵话说得意有所至,景娴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句句分明,若只是眼红病犯了酸溜溜说上几句也就罢了,可是听着这话里话外意思竟是指着永璂福气过大也不怕折了福份话,为女则弱为母则强之下,她却是没得半分坐视不理理儿,张口便直接戳上了对方大痛处,闹得魏碧涵脸色一白——
“永琪虽然满了十岁了,可臣妾眼里那还是个小孩子,要教要管地儿还多着,□乏术之下,臣妾哪敢还去谋那般福气呢?”
这宫里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能生自然没一个不想生,一听这话魏碧涵自然心里眼里都窝火得很,明面上虽然看着老实,可是话锋一转却又指上了一旁金氏。
“再者,这臣妾不才不敢与娘娘相提并论,可就是其次也比不过嘉姐姐,四阿哥八阿哥一个比一个生得好,上书房里头也是多得纪师傅夸赞,眼下里十一阿哥也满了周岁,这般福气又哪是一般人够得上呢?”
“是吗?既然如此,令妃怎不如皇后娘娘所说那般加把力?这上有主子们看顾着,次有师傅们教习着,下有嬷嬷宫女伺候着,说起来能费多少神哪?”
“你!”
金氏本就跟魏氏两看两相厌,再加上生产那会儿闹出来幺蛾子,说起话来就是不客气,只差没明指着对方不能生了,直激得魏碧涵脸色差,张口便抛下一句——
“姐姐这几个孩子可是一个比一个出息,前个儿十一阿哥抓周时候不还抓了笔墨么?想来以后是个有大造化,姐姐这般福气怎不叫旁人艳羡得紧?”
“你……”
“好了,这张口福气闭口福气,知道是你们客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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