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你说皇上这会儿做什么呢?”
“哈?这会儿?”
紫薇金锁第一天入宫,小燕子虽说有着自己私心,但因着总算多了两个能不碍着秘密左遮右拦可以说体己话人还是开心得很,招呼着淑芳斋上上下下胡吃海喝了一顿,又加上喝了点小酒,这会儿正有点犯晕,听见紫薇这么抽冷子一问,不由得脑子都没过就直接抛下了一句——
“这会儿都入夜了,宫里头也下匙了,估计一早就去了哪个娘娘宫里头吧。”
“……是吗?”
紫薇从小就受夏雨荷影响,是个为*情至上人,她眼里,虽然也曾觉得她娘很傻付出了这一生,但从心底里却还是带着点艳羡,毕竟正如同其所说过那般,能够有一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人也不容易,如此,她心底里弘历和夏雨荷这段感情自然是神圣而不可侵犯,是除却先母遗愿外支撑她上京大信念,这般之下,听着小燕子这么轻描淡写随口一句,紫薇不由得觉得颇为受伤以及失落——
“那,那是今天那位令妃娘娘吗?”
“这我哪知道,不过皇阿玛是挺喜欢额娘,不然也不会让她当我额娘了不是?但话又说回来,额娘确实也是个好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简直就是个仙子娘娘嘛,进宫到现我真是跟做梦似,谁想过没爹没娘我小燕子会有一个仙子当娘呢?”
“是啊,她是那么端庄那么高贵那么温婉,如果我是男人话,想来也会喜欢到骨子里吧。”
“小姐……”
紫薇嘴上虽附和着小燕子话,可是脸上失落却是遮也遮不住藏也藏不住,小燕子是个大大咧咧听了不但没有半分察觉反而还使劲点着头,而一心记挂着自家小姐金锁却是看眼里急心里,张口就抢过了话头——
“小燕子,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你明明知道小姐因为太太难受得紧,你还说出这样话,是想让她活活委屈死自己吗?”
“我……”
被金锁点着名说了一通,小燕子心里头憋着火人也连带着清醒了,可刚准备回嘴看到紫薇面上表情,又下意识将到了嘴边反击给压了回去,别别扭扭抛下一句——
“我,我也不是有心嘛,只是你们也应该知道,皇阿玛是皇帝,是这个天下大人,没进宫之前百姓们都将后宫佳丽三千人挂嘴边当话本子说,进了宫只有这来来去去几十号人也算是比预期少了不是?本来咱们自己都有忙不完事儿了,你要是为着皇阿玛今天去了这儿明天去了那儿难过,咱们这日子岂不是也不用过了?”
小燕子挠了挠头,第一次为紫薇敏感有些烦躁。
“哎呀,金锁你也别忙着瞪我,瞪我也没用啊,紫薇苦衷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光我明白有什么用?与其自己一个人这里苦哈哈还不如早日认回皇阿玛让皇阿玛感觉到这份心意呢不是?”
“小燕子,你说话我明白我也全都明白,进宫之前福晋也反反复复叮嘱过我,可我心里真……”
紫薇本就是个多愁善感又容易敏感人,理智上虽然很明白可是情感上真有些缓不过来,小燕子和金锁将能说话都说完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边苦着脸一边像是找个寄托怀念夏雨荷一般拂起了琴——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愁多少
“小姐,夜深了,你还是……”
“好美琴声,好美歌声!”
紫薇虽说这一趟是顶着宫女名头进宫,可是从小到大却一直是当小姐命,骨子里也一直有些端着,但金锁却是不然,即便她与紫薇情同姐妹,但她从来都分得很清楚自己本分,也克着每个地方规矩,如此,心里头虽然明白对方心思也体谅对方行举,可是想着内务府时候那些个教习嬷嬷所教导规矩却总归觉得有些不妥,而正当她刚准备出声劝阻一二别招人眼目时候,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了一个威严洪亮声音——
“……皇,皇上?!”
金锁惊呆了,第一反应就是想弘历有没有听到方才自己几人所谈论话,脑子里一片空白,腿根子一软便直接跪了下来,而紫薇虽然借用琴声歌声怀念夏雨荷,以期望自己能够不再纠结于之前事,可是对于弘历出现却也是比谁都来得激动,婷婷袅袅站起来亦跟着跪了下来,而三人之中小燕子反应慢,但因着她跟弘历接触多,却也勉强压着心虚连忙迎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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