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紧急,实没有了办法才会出此下策啊……您,您可还记得昨夜弹琴给您听那个紫薇?就是您说算得上才女那个?跟我是结拜姐妹那个?您不知道,今个儿我跟平常一样跟着永琪还有尔康尔泰一起去上书房,可回来一瞧竟是不见了她踪影,听金锁一说,原来是被嘉贵妃娘娘召到永寿宫去了,召就召了吧,我原想着嘉贵妃娘娘我也接触过啊,不像是什么很不通情达理人,即便我跟她之前有那么一点点误会,可是有句俗话不是说得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吗?她作为长辈怎么可能会硬要跟我作对?然而等啊等啊等,等得天都黑了等得宫里都下匙了人还没有回来,她刚进宫除了淑芳斋哪里都不认得,我们开始还想是不是回来路上迷路了,可找了一圈却是根本就没一点踪迹,而以紫薇性子又绝对不是什么会外面玩得不回来人,我们便越想越着急,越想越不对劲,想着人是去了永寿宫后不见,说不定这会儿就还永寿宫里面,说不定这会儿遭了什么罪,便干脆想出了一招夜探永寿宫,皇阿玛,我们真是没有了办法啊,您,您不要怪我们好不好?”
“呵,你们一个两个倒是脑筋转得,也敢往里头转!”
不得不说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被小燕子这么胡搅蛮缠辩解了一通,看着对方那难得服软带着点撒娇意味模样儿,弘历倒还真消了点火,只是一码归一码,他却也不可能陡然调转了态度,如此,便只听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为了一个宫女闹得这样大张旗鼓,居然还夜探永寿宫,你们倒也真是挺有能耐,挺有本事,永琪,尔康尔泰,小燕子进宫不久,性子上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可你们怎么也跟着她疯?你们难道就不知道这其中紧要性么?”
“皇阿玛,正如同小燕子所说这般,我们也真是没有了办法,从明面上来说紫薇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宫女,可是咱们包括您都知道,她并不普通,她是小燕子结拜姐妹,小燕子是个重情重义人,结拜姐妹便等同于她亲姐妹,眼看着她急得跟无头苍蝇一样淑芳斋里乱转,我们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而您,本来儿子意思是想要去找您说明白情况再见机行事,可是……”
魏碧涵是个巧言令色主儿,永琪从小耳濡目染,嘴皮子功夫自然也很是了得,拿着歪理当正理竟是还说得颇有些头头是道——
“可是您歇了坤宁宫,皇额娘近身子骨一向不好,儿子也不敢拿这样事儿去惊扰您二位,便想着确定了紫薇人永寿宫再跟您禀报,却不料……儿子承认我们几人思虑得确实不周,行事也很是有些失妥当,可是法理不外乎人情,怎么都比不上紫薇一条性命重要不是?望皇阿玛开恩。”
“五阿哥说得对极了,微臣也是这样想,虽然微臣没有立场说什么没有立场这样做,可是紫薇是从咱们府里头进宫,再加上跟格格这层渊源,微臣早就拿她当自己人看待了,看着她去了永寿宫去得没有了一点音讯,实是免不了心里着急上火,望皇上开恩。”
“你们倒是齐心,莫不是想着法不责众朕就不好罚你们了?”
从明面上来说,弘历一向学着康熙爷那般宣称着以仁治国,而私底里来说,他确实也是个做事*出大褶子人,再加上这几人异口同声将话说得很是漂亮,给自己找着了台阶下弘历态度不由得也软了下来,很是配合抛下一句——
“你们找着人了没有?确定人就永寿宫?”
“这……”
小燕子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对视一眼,可是还没等后几者思忖出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说动弘历,前者却是迫不及待直接甩出了一句。
“皇阿玛,说实,我们并没有找到紫薇,可是当时情况紧急,侍卫们一波一波涌过来,我们就是有心也没办法再继续往下查探,只是,您说如果紫薇不永寿宫还能哪里?您昨天也见过紫薇,您这样英明肯定多多少少对紫薇性子有一点了解,她难道是那种做事没有交代人么?如果不是因为回不来,没法回来,她怎么可能到这个时候还没有一点音讯?”
“你倒是难得有条有理了起来,你们呢?”
小燕子将话说得避重就轻,弘历也听得若有所思,转头竟是又把目光转向了剩下三个臭皮匠——
“你们也这么觉得?”
“是,我们也这么觉得!”
“你们说得这样确定,万一弄错了呢?”
“这……”
“皇阿玛,我们怎么会弄错呢?您会这样帮着我们说明你也这么认为,至少有那么点相信我们话不是?您想想,紫薇刚进宫一天,她为人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根本就不可能去与谁为敌,唯一也就是跟我有过过节嘉贵妃了,而我们之所以这样笃定还有着一个原因,您可还记得您昨个儿这里歇了一夜?我小燕子虽然没什么规矩,可人到底不笨,底下人都说是额娘想要用紫薇来固宠,说我们淑芳斋跟延禧宫连成一气不安好心,皇后,哦不,皇额娘身子骨不好就将这事交给了级啊贵妃娘娘处理,这样之下,她怎么可能会不公报私仇,找不了我麻烦就转头找上紫薇?”
“哦?那你说说,你倒是想要朕怎么为你做主?”
弘历之所以会这样上路,一是因为小燕子确实说得前后都联系得上还算得上有理,二是今个儿上朝他本就没少被这件事烦,一听后宫居然也没闲着心里难免对充当了出头鸟金氏有点膈应,三则是他多多少少对紫薇感觉不错,也不愿意这么个佳人平白无故没了,然而小燕子虽然脑子不差,却到底想不到其中这么多弯弯绕绕,一见弘历松了口,便忙不迭抛下二字——
“搜宫!”</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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