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似乎当年还在济南城里头颇有才名。”
“弘昼那小子向来是个主意多的,落在他手上的事儿只有他不想办的没有他办不好的,我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理儿,只是那个夏紫薇,听说近些日子有些不安分?”
“奴才正要跟您说这个事儿。”
弘昼在外头忙活着,景娴在宫里头也没闲着,一来金锁要册封,虽然只是个贵人的位分,可耐不过人家有着救驾之功在身又颇得弘历青眼,宫里宫外这么多眼睛盯着弘历那厮又有意大办自然是有忙活的地儿,其二也是因着这救驾之功金氏那一脉有了点起色,眼前收网在即景娴显然是不打算给她们翻身的余地,少不了得控制金氏和那几个小的之间的联系,省得其中生出什么旁的变数,一来二去之下倒也真是忙了不少日子方才缓过神——
“主子,您怕是一千个一万个料不到那个丫头跟谁人扯上了干系,永寿宫那位前前后后忙了这么久功夫,满心打算着靠淑芳斋那些个蹄子来翻身,只是她怕也是估计死活料不到这阴沟里翻的船是翻在自家儿子手里头。”
“哦?”
景娴并未事无巨细的盯着夏紫薇,有着底下人眼珠子不错的看顾着她也没必要太过这样劳心劳力,可是能让容嬷嬷说出这样的话,且露出许久不见的幸灾乐祸之色,她却是不听也能猜得到一二,凤眸之中精光一闪——
“是永珹?”
“可不就是?说起来这也是她自己自作孽,毕竟这有一句说一句的她虽然是自作聪明的尽使出点昏招,可膝下这几个阿哥却还是一个顶一个的有点子丘壑,但这回儿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自打上回四阿哥随着主子爷出巡回来去永寿宫道了个安之后,就跟那个夏紫薇左左右右的扯不清楚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位爷是知道其中的内由想来一招剑走偏锋,还是被蒙在鼓里的来了一出阴错阳差,总之啊,听着底下人的回禀,据说是打得火热呢!”
“竟是到这般程度了?”
“正是。”
容嬷嬷并未将话说得太过直白,可是听在历经两世的景娴耳中哪里会听不出其中意思,眼中不由得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异色,本来还想着寻个什么切入口既将永寿宫那一帮子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拖下水又不暴露自己的人惹上什么猜疑,这会儿居然就瞌睡送枕头的来了这么一茬儿——
“说起来倒也奇怪,那个夏紫薇住在淑芳斋里头,而那个还珠格格也压根就不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没有一点心机,难不成她就一点都没察觉出什么不对?还有五阿哥,福家那两个小子和延禧宫那位,难道他们就一点都不担心关键时候生出什么变数?”
“你莫要忘了,那特赦令他们可是已经拿到手了。”看着景娴一副若有所思并不接话的模样儿,一旁听了半天的李嬷嬷倒是接过了话茬儿,“他们几人明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利益一致,可实际上却不然,五阿哥和那个还珠格格是一门心思,而福家那几个又是打的一个主意,这会儿寻找时机说出真相谋取最大的利益都来不及,怎会还分得出什么旁的心思去留意这个在他们眼中向来觉着跟自己利益一致,决计不可能坏事的夏紫薇,更别说后者在刚入宫的时候就对淑芳斋那帮子人生出了防范之心,压根就会将心里话一点不剩的掏出来。”
“这倒还真是奇了,以往瞧着互不干联的一步步这会儿竟是都连了起来……”容嬷嬷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转头看向景娴,“主子,您怎么瞧?咱们要不要顺水推舟的帮上他们一二?”
“此时不推更待何时?”
“呃?”见惯了自家主子坐山观虎斗鲜少主动出手的模样儿,眼下里听着这般干脆利落的话容嬷嬷不由得愣了一愣,但更快的又被一丝兴奋给取代,“那咱们?”
景娴的打算很简单也很普通,不过是一边拦着淑芳斋那帮子去捅出真相顺便在他们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关系里挑拨上一二,另一边则帮着自己上赶着作死的永珹紫薇二人,控制着既不让他们关系密切到掏心掏肺又自以为得计,不得不说,这样的法子不见得多么的高明,可在这双方都心怀鬼胎的前提之下却是无比的有用,正当弘昼多隆一行人搜集了足够的证据直奔京城之时,自觉差不多火候完成自家额娘所托且又因着紫薇看着淑芳斋那帮子人迟迟没有动静,越发心急上火撺掇着使他彻底下了心思的永珹求见弘历,踏进了乾清宫——
“什么?你说你看上了紫薇丫头,想抬举她做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