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直让他越发的着急,而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难保不是个机会,只要利用好了,等到紫薇成了格格,他还是板上钉钉的额驸,家中也能够连带着抬旗,如此,小燕子的生死与他何干?这般之下,便只见他挺身而出的站到了紫薇身前反唇相讥了起来。
“说起来,紫薇本就是实打实的沧海遗珠,是皇上的金枝玉叶,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将真相说出来便已是碍着小燕子的缘故,她若是真的想害死你们何须用这样的手段,只要进了宫见着皇上就将事实全部说出来即可,她之所以隐忍这么久到底是为了谁?她顶着个宫女的身份四阿哥一个阿哥想怎么样她能去违背?现在出了点事就将脏水全部泼到她身上,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福尔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说都是我们的错?你别忘了我到底是皇子阿哥,你怎敢这样跟我说话?”
“就是就是!”小燕子本来还有些心虚,可是看着永琪抬出了身份直接将尔康噎了回去,却又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再说,若是没有我豁出性命去爬西山,她现在保不齐还在京城里没头没脑的转悠哪,说起来我还是她的恩人,现在风水轮流转用不上我就准备丢开我了么?当初结拜的时候是谁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究竟是谁在不讲理?”
“你!”
“小燕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不讲理了么?就像尔康说的,我要是不顾忌你能容你到今天?你占着我的身份抢走了我的爹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富贵,我说什么了么?还不是心心念念忍气吞声的为你去要特赦令?”
看着尔康出来为自己说话,紫薇本就心有感动,看着其在永琪和小燕子二人不讲理的回击之下节节败退,心里头不由得有了火气,再加上早就存下的那股子不平衡和怨气,竟是干脆豁了出去——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我,可真当我是傻子,当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头的盘算?小燕子,你敢说你不贪念宫中的富贵,怕真相捅出来之后不负眼下的荣光?”转头看向永琪,面上越发不屑,“而你,明明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可你非但不为我说话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着歪理当正理,你敢说你不是看上了小燕子,舍不得她受苦便干脆让我苦个彻底?”
“我……”
“你……”
“原本我顾念着你们一个好歹帮了我一个是我兄长,心中就是再有不忿也没有说出来,可是现在倒好,正如同尔康所说的,出了事就准备全怪在我身上吗?你们真当我夏紫薇好欺?!”
“夏紫薇你!”
“好了好了,你们吵够了没有?!”
魏碧涵在旁边当了半天的布景板,本就因着突如其来的旨意闹得心中不宁,只怕这个夏紫薇脑子一热就直接将真相捅到了御前,将她们一干人等全部拖下水,眼见着一个两个的吵了起来不算,竟是还都没脑子的将矛头对准了夏紫薇生生将她激得口不择言了起来,魏碧涵自是再也稳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小燕子的话——
“你们这样吵能够吵出个所以然来么?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应对皇上这道旨意,应是肯定不能应下,但要将真相说出来却也要讲究方法,不然这欺君之罪,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怕死了么?”
“那,那额娘,我们该怎么办呢?”永琪好歹是生活在深宫之中这么多年的人,冲动归冲动,冷静起来倒也快,“是不是还按我们原先所说的那个法子?只咬准了是阴错阳差,两个姑娘都怕一个错漏不小心伤了对方?”
“就是就是,我也咬死了不知道这事情有这么严重,只说从小失怙贪念宫中的温暖以情动人?”小燕子的反应也不慢,一提到要掉脑袋哪里还顾得上跟紫薇拌嘴,连忙接过了话头,“皇阿玛一向是个重情的人,这大半年也被我哄得高兴,再加上特赦令怎么着也不可能下狠手不是?”
“你们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见扯到了正题,尔康也懒得管之前的不愉出谋划策了起来,“天子一怒血流成河,皇上虽然重情却也是个极为易怒的性子,况且这欺君之罪不比旁的,而且这又下了明旨,淑芳斋本就在风口浪尖之上这会儿说不定整个六宫都收到消息了,若是我们贸贸然的去说明真相保不齐就撞到了枪口上,依我看还是让紫薇先称病来一招缓兵之计,再收买太医将病加重惹得皇上怜惜,到时候再说出真相皇上才会有所恻动不是?这样一来,小燕子和永琪你们都是深受皇上宠爱的,你们晓之以情再加上令妃娘娘晓之以理,还怕皇上不饶过咱们,搏一个皆大欢喜?”
“嗤!”
几人正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而一旁本就与他们离了心的紫薇却似乎是从几人的对话之间觉察出了什么,轻笑出了声——
“原来你们一个个早就将事情计划好了,连令妃娘娘也一早就知道了真相,呵,将我当猴儿耍就这么好玩?”
“紫薇你……”
“我倒也是个傻的,真以为你们一两个虽然有私心但到底还是顾念着我的,可眼下里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们竟是还想瞒天过海,什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实是想收买太医趁我病要我命吧?这样一来你们也就彻底将危及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保全了原本的富贵,而后宫之中死一个宫女算不得什么皇上也不会因此而责众,好,真是好算盘!”
紫薇本就是个心思敏感爱浮想联翩的,看着这一个两个为了自身利益先是吵得不可开交再是相出的那一出错漏百出的计谋,心中不安的同时不由得疑窦丛生,再加上进宫这么久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没有半分成算没有半分主见的夏紫薇,如此,再联系到永珹先前所说的这宫里头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为了保全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打开眼睛看人等等话,她心中最后的那一丝防线不由得彻底崩塌了,面色先是从不可置信到一片怒色再到满是讥讽,最后落为满脸决绝——
“既然你们不义那就休怪我无情,要死大家便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