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种简单的穿法衬得她身材妖娆,动人心魄。可好死不死的,那根束带此刻正握在阿音手里,身上细纱如何也挂不住,眼看着滑落肩膀,光洁肌肤若隐若现。
“美人儿,原来你就是那花妖啊!”
花妖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伙子看的浑身不自在,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见对方竟猜到自己身份,便露出狠厉之色。
“哼,小公子,既然知道我身份,还不赶紧跑,留在这里想当花肥吗?”
阿音啧啧两声,不仅没跑,还将小脸凑了过去,神秘兮兮地问道:“美人儿,你每年要给那臭老头多少钱啊?”
花妖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觉对方身上有股莫名的气息让她心生胆怯,竟无法下手教训。
“哎哎,还有还有,你不会和那臭老头也有一腿吧?啧啧,多美的人儿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坨干瘪的牛粪上啊。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阿音一脸心痛加惋惜,看的花妖是一阵心惊肉跳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花妖一把抢过束带绑在自己腰间,转身就要走,却被阿音挡住去路,只好无奈劝道:“小公子,小哥哥,你莫要在此胡闹了,小心被你娘亲抓去打屁股!”
阿音拧着浓密的眉毛,歪着脑袋问:“美人儿,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花妖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小少年,性情放荡粗野却偏生长的俊俏清秀,心中起了好奇之心,反问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阿音挑了挑眉,忙理了理衣袍,长身一弯行了一礼,这才一本正经地答道:“小生秦香,不知姑娘芳名?”
花妖扑哧一身笑了出来,手绢一收,盈盈回了一礼,无限娇羞地回道:“奴家沙曼。”
阿音顿时觉得自己寻到了知己,要知道,在青云观中,别说看戏,就是想演戏也没人给对词。阿音笑眯眯拉着沙曼的手问:“小美人儿,最近镇上演什么戏?”
沙曼被阿音拉着,越觉得气息不稳,心神不宁,细长手指不经意地滑过阿音手腕,状似无意地握了握,却并未现异常,不仅有些起疑。面上却笑的愈迷人,娇嗔道:“秦公子知道沙曼的身份,沙曼却不知道公子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公平?”
阿音一想也对,小脑袋一扬,得意地说道:“小爷是青云观的小道士,专收妖魔鬼怪的青云观,小美人儿是不是害怕了?”
沙曼一怔,久远的记忆潮汐一般涌来,如一把钝刀在割着心。“青云观,青云观~哈哈哈,”
阿音看着突然疯癫大笑的美人,不解地伸手一拉,却没碰到肌肤而是抓了一手的桃花掰,粉嫩鲜艳。阿音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无限惋惜地摇着头,“啧啧,多美的小妖精啊,怎的说走就走~小爷这青葱少年你不喜欢,非要跟那臭老头。喂~喂~”
桃花深处,一座孤坟与这绚烂繁华格格不入。一名身着青色布衣的夫人,立在坟前。长挽起,几只简单的桃木钗插在间,额间桃花印记却格外显眼。
“相公,沙曼守了你十年,为何你都不曾现身一次?你还在怪我吗?怪我当年让你含冤而死;怪我背弃誓言,没有生死相随吗?”
孤坟依旧,沉默无息。
片刻,女子哽咽呢喃,“相公,沙曼好想你!”
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一名黑衣女子,抱臂而立。沙曼收起脸上的悲伤,淡淡问道:“你来做什么?”